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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不是真实的眼珠,是义眼。
也意识到了这里不是旁的陌生的地方,就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推拿小馆。
她被水融关在了小馆的内室里。
想来也是,推拿小馆虽然镇日清闲,但毕竟开在闹市中,人来人往的,水融如果不想暴露身份,最好夜里再行动。
水融恐怕只瞎了一只眼珠,却装作双目失明的盲人隐匿闹市中。难道……
仅仅是为了藏匿在人群中伺机寻《长生诀》?
而且,水融既然早就知道她和小毒物的身份,为什么不趁早动手?他方才种种异常的表现,倒像是……
被老毒物抢先夺得一册《长生诀》后,不得不被逼着现身的恼羞成怒。
……为什么呢?
他为何不趁早动手?
他在等什么?
想不明白。
江铃儿怎么想都觉得有丝不对劲,总觉得其中还有隐情。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无论如何,一直以来被窥探怪异感终于寻到了源头。
虽然知晓这满屋都是义眼,都是假的。可还是有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惊悚感。
尤其她发现墙上还有能移动的暗格,暗格移开赫然能瞧见外屋。
一想到水融日日在这不见天日的小屋里,守着暗格盯着她,就觉得不寒而栗,寒毛直竖,一股恶心感在胃里翻涌,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江铃儿只能忍着恶心,同样守在这小暗格旁,观察着外头发生的一切。
这一天下来,进进出出了不少人。
有眼熟的但叫不出名的街坊邻里,也有她熟悉的马三爷和豆腐西施秦香玉。
江铃儿一看到马三爷和秦香玉便双眸骤亮,可惜她被关在暗室里,叫天天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马三爷好和秦香玉来了又走。
就这样一直到傍晚残阳昏黄的光透过窗棱照了进来,看着水融合上门扉,她的双眸一寸寸灰暗了下来……
就在门扉即将合上之时,骤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不光江铃儿愣住,即便是水融也怔了一下,随即眉头拧紧,阴鸷之色一闪而过,旋即消失无踪。
那只骨骼修长的、骨肉匀称的大手就这样缓缓将水融抵住的门扉一点点推开,露出一张俊美无铸的,笑得没脸没皮的白皮俊容。
江铃儿登时双眸锃亮,如奄奄一息的火苗骤然迸发出灼热的火苗!
甚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控制不住失声尖叫:
“臭流氓道士!”——
千里之外的洞岭魔窟。
美艳妇人长发披肩,怀抱古琴,染着豆蔻的指尖轻拨着琴弦,看着如火烧蚂蚁一般来回走动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捂嘴轻笑:
“别走了,走得我眼晕。瞧瞧你一个布衣和尚还没老七沉稳。”
“老子自然没有老子那龟孙子稳!”中年人腆着肥厚肚腩,手持蒲扇一身酒气,他向来脾气爆,坐不住,连连摆手,“不成不成!交给老七我不放心!还是贫僧我亲自去大孤山走一遭!”
布衣和尚脾气火爆,当即说走就走!
美艳妇人好心提醒:“旁的不说,火舞手中那份《长生诀》,水融寻了整六年之久,你若过去横插一脚,当心老七恼你。”
布衣和尚闻言立时止步,面如恶煞,声若洪钟:
“水融这龟孙排行最末,老子还怕他不成?!”
美艳妇人闻言却笑了,虚指点了点他:
“旁人不知便罢了,水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