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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总是排名最末,难道你堂堂魔教七大杀手行四的识尘和尚不知?你不会真以为水融是我们当中功夫最次的人吧?”话音刚落,这个名叫“识尘”的布袋和尚高涨的怒火稍稍减了些,随即更加怒不可遏,粗声粗气道:
“排名最次就是最次!那是他自个儿连年缺席每年的排名考较,怪得了谁?!我看他就是自知技不如人,情愿躲在乡野间做个窝囊废也不愿出来丢人现眼,也不知教主为何如此器重一个龟孙!”
看着跳脚的布袋和尚,美艳妇人只是笑:
“老七和我们不一样,他并不恋战也并不嗜血,甚至也不好虚名。唯独好武。六年前能请动他出山同火舞伏击凌霄派,也是冲着《长生诀》,天下第一武学的名头去的。他这人,不愿意抛头露面,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兵不血刃最好。”
美艳妇人说着蓦地一顿,见布袋和尚一脸蠢样,连连摆了摆手,“算啦算啦,鸡同鸭讲,我跟你这莽夫多说什么?”
说完,也不管布袋和尚如何暴跳如雷,抱着古琴扭着腰,款款的走了——
残阳如血。
青石镇,推拿小馆。
老叟紧闭着的双眸,茫茫然望着前方:
“不好意思,打烊了,您明早儿再来吧。”
说完便想将木门合上,木门却被压得紧实,纹丝不动。
年轻道人坏的很,仗着身高腿长的,懒懒往门上一倚,软骨头似的便走不动道了。
尤其在伶仃佝偻老叟的衬托下,活脱脱像个欺负孤寡的恶霸似的。
裴玄居高临下觑着那目盲的老叟,尤其在他紧闭的双眼上多看了一会儿,嗤了一声,懒洋洋道:
“别介啊,送上门来的生意不做啊?都是街坊邻里的,尤其咱两还是正对门儿呢,传出去多不好?”说到这,裴玄居然还哥俩好似的撞了撞水融的肩,笑眼弯弯,一副没心没肺没有城府的样子,“贫道我在青石镇这三年来……还是头一次进你这推拿小馆呢,水叔,卖我个面子吧。”
话落,也不顾老叟的反应,顺势撞开了他的肩,自顾自大步走了进去。
期间江铃儿几乎贴在那小小的暗格上,眨巴着大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个画面,看着两人僵持,下意识屏住气,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裴玄一面说着,一面抻了抻懒腰,左手揉着右肩,一副吃痛的模样,苦声道:
“我这磨了一天的剑了,实在磨累了,肩颈硬的像块石头似的,劳驾师傅帮我松快松快。”
话落便大喇喇的,居然径直将腰间佩戴的长剑解下,丢在一侧,自个儿卧淌在美人榻上,双眸闭上,一副已经准备享受的架势。
江铃儿:“……”
江铃儿:“…………”
江铃儿愕然看着一切,指甲都快把暗格给扣烂了!
……蠢货!蠢货!
惊世蠢货啊!!!
实在愚不可及!
作为剑士,剑怎么能离手呢!
还闭上了眼……还把背露给敌人!
他怎么敢的……糟了!
江铃儿旋即才想起,裴玄并不知水叔就是魔教七大杀手之一的水融,更糟糕的是,水融装瞎一事,恐怕整个青石镇只有她知道。
“臭流氓道士!裴玄!快走啊!快走!”
然而任她大吼大叫,也丝毫传不进臭流氓道士的耳里。
可惜她重伤未愈,方才又和水融几番搏斗,再提不起半成内力,只能徒手拍着暗格、墙壁,可双手直拍着那小暗格几乎把双手拍肿了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