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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回来,再放,如此反复。当猴似的耍够,周祁神智已然近溃,掐破掌心迫使头脑清明几分,望着周遭场景,梦境过隙,心起些许反抗的勇气:“你们想如何?”
“公子总算肯说话了。”两人装得欣慰,望他浑身带刺,随时有应激的可能,顺想起周祁得有疯病,两两对视,登时谋生阴恶诡计:“打您出慎刑司,奴才们可是日日记挂,今日难得再遇,总该与公子叙叙旧。”
又道周祁口气冷漠,使得人伤心:“可是许久没得来往,公子早将奴才们忘了?”
周祁何曾敢忘。
当年昏君以周氏相胁,要他自请入宫为奴,他虽答应,却实在做不出那等乞笫淫欢的下贱事,褚君陵为折他傲骨,遂将他扔与慎刑司调驯,这两人即是教习奴才之一。
“宫里就没嚼不烂的骨头,更没咋家教不乖的奴才,凶禽猛兽入了这慎刑司,也得成家养的畜牲。”
“莫说圣上仅想得个听话奴隶,便是要条抻舌甩尾的狗,咋家也能得他满意。”
“咋家倒是瞧瞧,你这根骨头几时折得断。”
再是帧帧受辱场面
剥人格,剔梁骨,行食言寝,百般调弄。
旧忆蟠如阴沟鼠蛭,缠得周祁喘不过气来,因梦起的勇气粉碎,余剩历历绝望。
两奴才瞧他癔症将发,吐辞愈是难听,道今日下场皆为周祁自找。
当初将人丢进慎刑司的是君王,下令调驯的也是君王,他这些个奴才奉命行事,却遭砍的砍,杀的杀,天大的冤枉。
他二人靠前些年攒的人脉各路打通,散尽家当才得保全一命,死里逃生,却也痛失昔日风光。
宫里贯来捧高踩低,一旦失势,身遭好人变恶人,落魄时谁又念旧情,再逢开罪过的奴才得道,日子就更难过,端屎倒尿,干不完的脏累活,吃尽仇家报复不算,还得时刻提防被算计
都是拜这脔奴所害!
当年事,众奴才急于邀功求赏,君王明令禁用的手段也暗使过,甚是为防泄密,临侍寝前喂些有解的哑药,问便说是周祁不服管教,受驯时喊破了嗓子。
君王原也不喜人出声,音带损坏对房事没妨碍,即便查到,大可栽赃是周祁出言不逊,下边人为防他败坏君王兴致,不得已为之。
皇帝仇恨周氏,只会以为是周祁故意作对,怎么都怪不到他这些奴才头上。
坏就坏在算漏人有得宠的一日。
全当是周祁吹枕边风招的横祸,对其可谓痛恨。
‘前时有圣上撑腰,惹不起这脔奴,今儿失了宠,又落到他二人手上,自得好生泄愤。’
该忌惮的也得忌惮。
君王未彻底将其撵出养心殿,仅是养到偏房,难保周祁有翻身之日,仇命相比命为重,两人没胆拿这什赌,除却拽周祁那几下,未敢真下狠手。
打不得,踩上一脚总能。
即便这脔奴再想告状,也该知风水轮着转,时此时彼,能得复宠便有再失。
如是琢磨,嘴越恶毒:“别说,公子既往在奴才们手底下受驯,赤背伏肘的时候常有,今个披衣裹襟,换两条腿走路,倒是像个人了。”
另外个紧嗤笑:“有些东西丢了便是丢了,哪是穿几身衣服就捡得回。”
转问周祁话可在理。
“要奴才说,穿上也没用,指不定哪日还得再脱。”
所指是衣还是别的,周祁自知。
亦知两人不欺弄够不会罢休,无路可退,合眸欲与嘲辱隔绝,却难关听户。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