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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放过,前世、到底都过去了,便看在我虔心悔恨,给我个机会。”“机会?”利用周家迫他入宫,毁他功脉、贬他作贱奴,放任宫嫔奴才欺辱,将他拿当娼 妓调训之时,这人可曾想过要给他机会:“恨悔当真是个好借口,前世皇上恨臣,几分人样都难给臣,如今靠这一声悔,尽想一笔勾销,从始至终,周祁对皇上,终不过是玩物。”
“你当真如此想?”
“褚君陵。”周祁恍恍闭眼,唇壁叫牙磨破,口中一阵铁腥散开:“你可知方才那一刻,我当真想杀了你。”
褚君陵无话,眼越发涨得厉害,将周祁落到地上的剑捡起,递到他手中,见是他不肯握,手轻带过周祁掌心,替他使力拿着。
周祁一惊,见他要往颈肩上落,忙挣扎着把人推开。
弑君是为不忠,不杀这人又难消周氏前世冤屈,若为着眼下分不清真假的感情带过此事,却是视周家上下性命无睹,此为不孝,心头忠孝爱恨纠葛,到底绷不住了。
想借手中的剑了结,被拦着无法,只得崩溃跪直了身,向跟前人求解脱:“你明知我下不去手,这般还要试探,褚君陵,两世了,你且饶了我罢。”
褚君陵怀中再次一空,瞧周祁眼眶湿透,到底也忍不住了:“你这般,何尝不比杀了我难受。”
却听周祁求辞,想携周家离京远走,方才口中说的尽顺他意,当即不肯作数:“旁的尽都依你,仅这一事,要么你真取了我命,祁儿,我不答应。”
周祁听得如此,凄然笑笑,故意挑着君王不想听的话刺激,意图趁人意志混沌蒙得答应,却看褚君陵发了狠,眼腥红道:“周祁,朕说了,朕不答应。”
激将法没用,寻死没用,什么法子都不抵用:“莫说寻死,你但敢有半分轻生念头,既是恨朕祸及周氏,中郎将重视什么,你与朕都清楚不过。”
“皇上还想再斩我周家一回?”
褚君陵自然是不敢的,好不容易才找回人,这次再弄丢周祁,哪敢赌有再有一世的运气,这混账事是万不能再做了。
只看周祁现下情绪失控,怕他做什么傻事,不得已的下策,说了些狠话,便是吃定周祁舍不得伤他。
周祁不舍得伤他,对自个却是不留情的,要真冲动在他跟前自尽,褚君陵想:他真会疯的。
第156章 褚君陵要软禁他
周祁心痛当头,觉不出君王话中深意,只以为褚君陵要拿周家威胁,再听他口中以“朕”自居,后觉这人是笃定了他不敢弑君:“皇上此举,是如何都不肯放过臣了?”
“朕只想和将军好好的。”
“我何尝不想”周祁心凄,家恨在前,岂敢论情长短,再是上辈子的事,到底发生过了:“当我求你,饶了我罢。”
“休想!”听周祁又道什么前世不可得,今生得他一年恩宠已然足够,说什么夙愿得偿、家仇不敢忘,只想与他相忘于此,话里话外只一个意思:周祁与他算是走到头了。
“周祁,朕方才所言是玩笑是真,全得看你。”
不料周祁也固执,两人都不肯退步,褚君陵见拿周家威胁不够,连将天下人也牵扯进来:“仅杀周家怎么够?你爹爹最在意周氏名声不过,这世代忠烈的门将名头若因着你受毁,中郎将,你和镇国将军哪个有颜面同老祖宗交代?”
“你既忆起前世,更该知朕脚下踩了多少尸骨。”扬言不怕再多上个千千万万,瞧是周祁震惊恐慌,看自己如蛇蝎,心疼有一瞬,更是狠了念头不放人走:“将军待朕再了解不过,朕如此说,便是君无戏言。”
周祁听话且罢,他照旧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