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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宠着,实在恨他,日日往他身上戳上几剑都无妨,前提是周祁在他眼见着的地方。这人若真敢逃,或是偷着折磨自个,褚君陵低头审视半晌,趁周祁防备不过硬拉起身,借此将人穴道点了,轻护在怀中:“中郎将若有半点儿损伤,朕便杀尽天下人给你偿命。”
“将军真要看着朕为你杀尽这天下人?”
周祁通体发寒,只觉眼前这人可怕极了,残忍又陌生,再看褚君陵脸色阴鸷,满脑尽被偏执占着,身体动弹不得,便想侧头避开他这魔怔似的模样,不奈遭褚君陵捏住下颌,硬与之视线相对,心寒彻底,无望闭了眼道:“你当真是疯了。”
“祁儿不知么。”褚君陵声色缓缓,缱绻骇人:“朕前世就疯了。”
见周祁双眸紧闭,至始至终不肯看自个一眼,心魇上来,不顾天色还晚,一掌把人拍晕驮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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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醒时,褚君陵早朝还未归,睁眼意识不大清晰,恍惚坐起身,察觉后颈痛的厉害,皱皱眉头,待缓和一阵思绪回来,豁然僵住,脸色或青或白有些难看。
再看周遭,却感心中悲凉:褚君陵将他带回养心殿,是打算软禁他?
想到前世被褚君陵养作囚奴,有阵时日也是遭对方囚在殿中,千番折辱万般作弄,身体下意识轻颤,不住地慌恐,尽像刻进骨子里一般。
那般遭遇,这一世还逃不过么。
意乱间,低头瞧去,见是手脚未让锁链加身,微松口气,欲起身离开,脚落地惊觉周身使不上力,身体丁点儿劲也没有,心中骇然,一试才知褚君陵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将他内力封了干净。
褚君陵身在朝堂,满心却忧着殿内那人,怕周祁醒来发现自己的所为乱想,再给他添莫须有的罪,更怕人使计趁此跑了,周祁可机灵得很,昨晚被仇恨占着失了理智,今日意识清醒,脑子转的可比这一众大臣快得多,若对方真铁了心要逃,光论算计,褚君陵还真没把握套得住他。
昨个趁人昏着,偷给周祁喂了点暗卫堂用来压制人功力的药,那药原本是为防被捉的刺客袭逃,或是暗卫受刑时用的,如今用在心头好身上,褚君陵心疼归心疼,内疚也是真的,但想着周祁逃了再找不回来,便也狠了心。
一两次无妨,是药三分毒,褚君陵也不敢拿周祁吃一辈子,算来效用能抵两月,这段时日他舔着这张脸不要,在周祁那死缠烂打,该是足够把人哄好。
毕竟是灭门之仇,褚君陵还算有自知之明,自认没那个本事三两日就求的人原谅。
只要周祁不惦记着离开,不惦记着死,褚君陵心琢磨一会:他对中郎将向来是有耐心的,只要功夫下得深,磨也要磨得人与他重归于好。
敲定主意亦无心上朝,匆匆喊了人滚,中途被周未拦下询问,只含糊道是昨日周祁喝多了酒,同他讨了一日假休。
周未未作多疑,抽身告退,褚君陵心心慌慌赶回殿,发现门好好锁着,进屋人也老实待着,心落下来,颇有几分心虚唤他:“祁儿,朕回来了。”
没得周祁答应,褚君陵也不恼,只当他还在气头上:“可用早膳了?”
“没得皇上吩咐,哪个奴才敢进殿。”
周祁无悲无喜,连着神色也淡淡的,面上苍白还未褪尽,衬得人如纸般,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褚君陵听他口气讽刺,知周祁嘲的何事,小心靠近身,哪料手还没碰着人,周祁先一步跪下身去,也不说话,察觉褚君陵伸手搀扶,膝盖往后退了退,几番下来,褚君陵心疼不过,不觉也有些不悦:“有气朝朕撒,折腾自己做什么。”
周祁闻言不动,口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