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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一摆脸的不悦。几个还没走的大臣瞧到:‘皇上被中郎将惹动怒了,皇上果然对周氏存有不容之心。’
闻此转身,恰好看到褚君陵伸手护向周祁的周未:皇上果然对他儿情根深种,走个路都怕人摔了。
只有周祁,寻思着待会回殿怎么同某个得了一夜便宜、还反过来冲他凶眉瞪目的皇帝算账。
——
“祁儿?”
周祁轻轻打个呵欠,翻个身侧卧着,听唤抬眼扫了扫正替自己按摩着的人,精神怏缺缺的直困乏:“力道再重些,皇上今早没吃饭么?”
“朕是怕痛着你。”手上力道依言又重了点,瞧周祁还是副不得劲儿的模样,没得笑道:“朕要真没个轻重,莫说腰,骨头都能给你捏碎。”
遭周祁冷冷一瞥,忙又改口:“也是朕舍不得,掉根头发都怕你疼了。”
周祁合眼打算小憩,却听褚君陵没完没了,这会睡意尽散,使性坐起身离得人远些:“皇上当臣是面团捏的不成,脆弱成这般。”
掉根头发都要喊痛,他还没这般矫情。
不满褚君陵比得自己连病秧子也不如,闷声拿话还他:“掉根头发都嫌痛,臣怕是早夭折了,哪至于昨晚让皇上不歇气的作弄,朝上还反怪臣的不是。”
“这事方才不过了么?”
褚君陵讪讪,想说周祁惯会翻旧账,又怕再惹毛他,厚着脸皮哄道:“朕分明是拿祁儿比做璞玉,美玉易碎,合该好生捧着护着,经不得丁点磕撞。”
周祁似笑非笑,轻睨他一眼:“皇上昨夜撞得还轻么?”
“……”
褚君陵懵了几瞬才听出这饱有内涵的一句:‘小将军一向清清傲熬,竟也会说出这茬带了颜色的荤话。’
不得了。
第106章 要是朕也如中郎将这般含蓄
惊讶不过一瞬,笑着凑过身去:“中郎将从哪学来的这些,朕以前只当小将军脸皮薄,没想扯起荤事也有随口既来的本事。”
有些撩人。
褚君陵被他撩拨撩拨,不禁又回味起昨晚,越回味,越捺不住喉头发烫,手也蠢蠢欲动。
周祁脸一黑,一使劲儿的将人拍开,冷瞧眼侧开身去:他跟谁习的这些,这昏君日日在他身侧就没些自知之明麽?
左右被褚君陵带厚脸皮,方才又压着声说的那话,见殿中奴才不曾听到,周祁也不脸热,况他先前在军中待过段时日,训练乏味,里头又都是大老爷们,常年见不到个姑娘,说点荤段子消解再正常不过。
他也是男人,平日不说是碍于有失体统,却不代表他不会。
打从他和褚君陵相好,便没几回是成过体统的,再和这昏君相处几日,怕是连羞耻为何物也不知了,还在乎几句荤话?
不定日后口上功夫胜过褚君陵,他也能说得人面红耳赤,看看一国之君恼羞是何样。
周祁这般想,遂拿这话去赌褚君陵的口,褚君陵淡定表示:“绝无那日时候。”
“皇上就如此肯定?”
“你脸皮若能有朕厚,昨晚被折腾的就该是朕了。”
“……”周祁哑口无言,凉凉扫过褚君陵,瞧他还一副挺自豪的样子,莫名气闷:“看出来了,皇上脸皮确实够厚的。”
殿内听着的一众奴才:中郎将真不愧得圣宠,皇上都敢当着面儿埋汰。
德观瞅了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向周祁讨亲热的皇上,直皱巴着脸拿拂尘挡开了视线:皇上哪儿是脸皮厚,他是根本没要那东西。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