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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中郎将在,皇上脸都是搁肾里放着的,管冲。“臣口渴。”
周祁再一次把人推开,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皮,示意褚君陵去倒茶,顺道趁其不备将腰束打了个死结。
本想借这理由将人撵地远点,省的总往他身上贴,哪知褚君陵口上敷衍应下,非但没见行动,反而挨得周祁更近,又趁人不防迅速搂住,端得十分正经:“嘴皮干了,朕给你润润。”
周祁:“……”
德观本是拿拂尘挡着脸,听不过皇上不要脸地占人便宜,轻呲了声,将拂尘插到臂弯里夹着,背过身拿双手捂住了耳朵,偷摸躲到角落里嘀咕:“咱家都一把年纪了,这双耳朵还听事儿地好使,真是造孽哟。”
德观不知,褚君陵非但没皮没脸,他还没个下限,先给周祁润了嘴,瞧见周祁轻飘飘的睥睨着自己,没客气替他将眼角也润了润。
润过眼后又瞥见周祁耳尖泛绯,不知羞的还是恼的,扬言不能厚此薄彼,拿降热当理由含住他耳尖厮磨一阵,再偷偷将吻往颈间落。
眼瞅着再下去要走火,周祁忍无可忍,冷着脸将褚君陵头按住,隐隐用了几分力道:“皇上润够了么?”
褚君陵想缩回头没能够,殷勤笑笑,试探着将头顶压着的手握住:“朕去给你倒水。”
“皇上不都给臣润过口了,还喝水做什么?”
没忍住骂了声色胚子,哪知褚君陵笑得更是开怀,当是他还夸了他似的,喜颠颠地去给拿桌上的杯盏倒茶。
周祁气也不是,郁闷一会又想发笑:“就脸皮厚的本事,皇上论第二,这天下怕是没人敢认第一。”
“中郎将此言差矣。”
褚君陵刚尝了下茶温,听到这话十分坦然的颔首承认,还振振有词:“厚些才好,要是朕也如中郎将这般含蓄,莫说与你亲热,难说如今衣角都碰不着点。”
“。”正经事不见做,歪理倒一大堆。
周祁说不过,索性撇开身不理他,半晌想到早朝之事,思绪逐一飘远:朝堂多是人想拉周家落马,尤其想杀他之人更甚,徐安如今多多少少晓得他与褚君陵的关系,刺杀之事上回是对褚君陵,不定下回就是他了。
刀尖上舔血…
又看看褚君陵,不住想:有这昏君陪着,哪日真丢了命也算值得。
徐安大势已去,等他助褚君陵稳坐根基,实权彻底握到手里,便该由这人护着他,他也好得空轻松轻松,做些随心所欲的事情。
茶水是方才新煮好送进殿中的,褚君陵拿杯子捣了几下又尝,觉得温度合适给周祁送去,余光无意间瞥到德观猥猥琐琐贼似的缩在边角,不知嘀咕些什么,蹙了蹙眉,嫌碍眼将人撵去了外头。
“皇上拿德公公撒什么气?”
周祁回过神,见褚君陵莫名其妙斥了德观一顿,又让人滚到殿外头侯着,不知他又发的是哪趟疯。
褚君陵给出的理由是有碍观瞻:“那老奴才嘀嘀咕咕的毁气氛得很,影响你与我调情的兴致。”
“……”
观周祁不语,直接将茶喂到他嘴边:“祁儿,喝茶。”
周祁冷冷淡淡喝了口,防不住褚君陵贼心不死,晓得又得有几日不能与人做那回事,便见缝插针的占周祁好处,闹得周祁掌中内力收了又放,想让国丧。
偏生君王不自觉,不知自家将军起了弑君心思,很往人唇上啄食几下,一派风流的道了声甜。
周祁气着气着突然一笑,因着这声“甜”,殿内伺候的奴才眼睁睁看着整壶茶水被中郎将灌进皇上肚里,直接把皇上给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