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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应付得来。”“问真是应付得来,她如今不敢找问真的事,可宣娘能应付得来吗?”大长公主正是为七房的婆妇关系忧愁。
她叹了口气,“宣娘于她祖母,正如真娘于我,宣娘若在咱们家受了委屈,琴书还不来掐死我?”
“赵家那小娘子,看着温顺,骨子里傲气得很,不会在七郎息妇手里吃亏的。”徐虎昶宽慰她。
在这种事上,大长公主就不爱与男人说话,“你懂什么?阿家与息妇的关系,是能从性子上判优势强弱的吗?一个孝字砸下来,宣娘再烈性得低头了。不成,我还是得给她撑腰,老大息妇要顾周全体面,妯娌和睦,未必敢太替侄女出头,我就无需顾忌那么多,我可不想被琴书骂得狗血淋头。”
琴书正是赵家老夫人闺名。
徐虎昶只有点头附和的份。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这话,我和你说,不如与真娘商量。”
她心里有了主意,烦心劲渐渐过去,提起了问真,又想起了旁的事,戳戳徐虎昶,道:“那季小郎君,你见过没有?”
徐虎昶道:“他刚进京时看过一眼,还算老实。”
大长公主皱皱眉,“我哪是问你这个。”
季蘅的样貌、性情、行事,早就被她翻来覆去研究透了。
她道:“我是想说,真娘孤零零一个人这么多年,如今好容易身边有了一个人,无论日后怎样,眼下好歹是个伴。真娘的手腕性情,我倒不怕她受蒙骗,那季小郎瞧着确实不错。我如今所忧的唯有一点,你看咱们真娘回了家这样子,满脑子都是家事,将人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半点情趣都不讲,这样怎能长久呢?”
大长公主心里琢磨来琢磨去,都觉着这样不好。
孙女在云溪山那段日子,她虽没刻意打听,但从送回来的书信上便能看出状态很不错,为这t,她记季蘅一点功劳。
虽不知他到底在其中发挥了多少作用,可只要是对问真好的,哪怕只有一点,大长公主希望能长久留在问真身边。
且尝试一下男女情爱,对问真未必是坏事。
左右无论结果如何,问真还有她和徐家兜底,并不怕输。
徐虎昶听出她所忧虑的了,沉默一会,“那叫老大息妇快些好起来?”
“那倒不必。”大长公主已经有了主意,思路清晰,“家里的事大头都已经忙完了,一点小节收尾,已经无需问真绊在家里离不开身。咱们只管想个由头,让真娘有约会的机会——这孩子,谈情说爱自己不伤心,还得祖母为她操心。”
但看她的神情,她显然很乐于做这个牵红线的月老。
问真倒没她所说的那么不上心。
自从将事情说破,原本腼腆的季蘅便十分直率起来,即便回到京中,二人之间还有季芷这个桥梁,季蘅三五不时便会托季芷带一些东西给问真,笔墨更是常见,打着让问真“检查功课”的名义,送来得十分频繁。
问真原本就不是畏手畏脚的人,她要什么东西,直截了当地就会出手,如今季蘅站在她面前,如此美好的人和令她舒服的感情就在手边,她当然不会畏缩。
从云溪山带回的水仙终于打了花苞,问真见之欣喜,从白玉方盆中分出两株,用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白瓷方洗装好,附着一张花笺送到季蘅手中。
笺上并无风雅留情的诗句,并无华美的词赋,只有简单隽秀的两行小字——得花甚喜,分君两株共赏。
季蘅看到,却捧在手里久久舍不得放下,季芷实在没眼看他谈感情的这副傻模样,侧首按住太阳穴。
那边季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