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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个人,他应是已经发配边疆,再也不会回到烟南了,都过去了,如今我也脱离苦海,你也当真过上了好日子,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桑泠只是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有些真相透过另一种方式被她知晓,叫她一时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母女俩在马车中相拥许久,直到马车终是驶回将军府,她们才相继抹去泪水,一路进了将军府内。
今年除夕。
闻野仍在边关,桑泠不知自己寄出的信他是否有收到。
因着过年想要打探消息也相对较难,边关的具体情况一时间还难以叫内陆的人知晓。
闻老爷子十分热情地招待了汪氏,他们一家人也在除夕之夜相聚一堂,人口不多,却也是温馨和睦。
年后,汪氏却提出仍是要离开的想法。
“囡囡,女子成家,便是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虽是这些年身子骨一般,但有手有脚也还动弹得了,我一辈子习惯了乡野生活,如今在这上京城住着也怪拘谨的,我想之后还是去一处适合的地方,不必离你太远,也不必在这繁华都城,后半辈子就这么安安稳稳过了去了。”
除此之外,汪氏还想着去一趟江州拜访和感谢苏氏。
她们本为表亲,而苏氏走出烟南小镇后,她们也是许久未再见过了。
桑泠多有不舍,但也知母亲既是这般说了,便是心中早有决定了。
桑泠打算在母亲前去江州这段时日在江州和上京之间替她择一处舒适之地安家,说不定待到那时闻野也归来了,有他在或许还能给她一些更好的建议和想法。
汪氏临走前,桑泠前去钱庄取了些银两给她。
可耐不住桑泠一出手就是几千两,吓得汪氏以为她这几年出来是干了什么不得了之事才得了这些钱,自是不敢收。
拉扯无果,桑泠本是想去找管家想个办法安排人在路上多照看些汪氏。
却没想,她正找了去,却见管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张管家,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夫人。”张管家向桑泠行礼,他动了动唇似是不知从何说起,但思及桑泠毕竟是家中主母,而后还是开口道,“将军此前一直未在府上留有多少现银,一般钱财不够了便会去宫中报备提取将军以往存下的赏银,可已是两个月了,宫中总以各种理由推脱延迟,若是国库再不拨款,也不知府上这一年开支能否周转得过来。”
玄北将军府没钱。
这等事,饶是桑泠听来都觉得叫人难以相信。
见桑泠这副模样,管家忙又道:“也不是到要揭不开锅的地步,我就是觉得奇怪罢了,以往将军要提钱时,宫中一向爽快,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我早便劝过将军,既是自己的钱财,自是放在自己府上才安心,留在国库中,一连这么多年,越攒越多,难不保朝中有什么人起异心,在皇上耳边吹些风,但将军一直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也就是这一两年有了夫人您,将军才终是想起来了钱财的用处。”
这事本也只是个小插曲,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