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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活生生把自己拖死,不死,也得疯魔吧……”翠玉嘴上一快,不由把自己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连忙止了话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虽说闻野那几日的状态,在旁人眼里看来大抵都是翠玉这般想的,但如此甚是冒犯。
翠玉紧张地看了眼桑泠,却见她似乎怔在原地了,眸光颤动着,微张着双唇迟迟没有说话。
桑泠怎能不惊愣。
那样的闻野,她从未见过,更不觉他会有可能出现那样的模样,更甚是因为她的生死未卜。
桑泠想象不出闻野那副模样,却不知为何,心脏揪紧着发疼。
翠玉开口道:“夫人,一切都过去了,你平安无事便好,将军会处理好一切的,没事的。”
桑泠压着心底的沉重点了点头,不必翠玉说,她也一样相信闻野,她已经平安无事了。
可仍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在心底浅淡地滋生蔓延着。
她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尤为重要之事。
偏厅内。
闻野快速安排了一番启程回京的事宜。
被传唤而来的大夫也匆匆赶了来。
闻野抬手挥退其余人,只留有朱石候在一旁。
大夫作揖行礼,闻野便开门见山问:“她的情况如何了?”
昨日,闻野在找到桑泠的那一瞬间彻底松懈下来,神经高度紧绷许久,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待到他和桑泠一并被送回水周城的住宅后,他醒来时得到的便是桑泠失忆的消息。
大夫道:“回将军,今晨老夫也再次替夫人诊脉查看了一番,夫人脉象还算平稳,身子应是并无大碍,只是夫人脑中积有的淤血导致她失去部分记忆是在所难免之事,血块面积应是不大,夫人精神状况也较为良好,多加观察一阵,若是没有别的异常,仅是失忆,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闻野皱眉,显然对大夫这番解释甚是不满。
昨夜他遵从医嘱单独睡在了偏房,一整夜辗转难眠担心桑泠的情况。
待到今日两人同桌吃饭时,桑泠对他明显至极的冷淡疏离叫他几乎没法安下心来告诉自己她没事了。
这叫没事?
开口便唤他“将军”,目光对上便连忙慌乱无措地移开,他若是向前靠近半分,她甚至还会下意识地避开。
脑海中没由来的浮现出捧着两盏花灯笑靥如花的少女,欣喜地仰着头,眸光湛亮地冲他笑着的画面。
“谢谢你,阿野哥哥,我很喜欢!”
闻野回神,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问:“要如何治愈?”
“淤血在脑部,若是强行施针驱散,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瘫痪亦或是长睡不起,所以保守的办法只能是等其自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