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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细小的伤口便更加不值一提了。她最重的伤势在后脑勺处,自己看不着便也不知情况如何,除了现实与认知的不吻合以外,倒也没觉得有何不适了。
翠玉不知桑泠心中所想,见她无事才又微微松了口气:“夫人,大夫说你受到惊吓,皮外伤倒是无妨,就怕身子有所亏损,这是大夫开具的药方,夫人趁热喝了吧。”
味道苦涩浓郁的汤药被锻到桑泠面前,她难以抑制地蹙起黛眉,还未饮下喉间已是开始泛苦。
桑泠不喜喝药,翠玉一向是知晓的,见她这副模样又抿嘴轻笑起来:“将军让奴婢给夫人备了两颗蜜饯,夫人喝了药再吃下蜜饯便不苦了。”
到底已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喝个药还需得人哄着似的,叫桑泠面上有些羞赧。
她目光飘向托盘里的蜜饯,很快又移了回来,抬手接过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太苦了,这什么药啊,蜜饯,快给我蜜饯。”桑泠摆着手,一张脸因着药苦都皱成了一团。
直到蜜饯入喉,甜腻散开,这才逐渐缓和了过来。
翠玉将空药碗收拾起来,看着桑泠又恢复活力的样子心下很是安慰,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夫人,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奴婢那几日都吓坏了。”
桑泠已是从汤药的苦涩中缓过神来了,听见翠玉提及此事又是微微一愣。
她敛目眨了眨眼,轻声道:“待到此时我也很难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翠玉,你说我真的是失忆了吗?”
她分明记得一切,记得翠玉,记得闻野,记得自己是谁。
只是她所记得的,和旁人告诉她的都不一样。
翠玉道:“夫人不必担心,大夫也说了,失忆只是暂时的,或许很快就能恢复了,你只管养好身子便是了,将军为此费了不少心,奴婢看着都觉得心疼。”
桑泠张了张嘴,抬头看向翠玉:“他……将军他怎么了?”
翠玉轻轻叹息一瞬,道:“夫人,那日你本是和将军相约一同前去参加水周城的夜市活动,听闻将军还在夜市上为你射下了最高的花灯,这事整个水周城都传遍了,好不威风,可没曾想那日出了事,你在雅间内被人掳走,音讯全无将军都急疯了,你是没瞧见将军当时那副模样,阴沉一张脸,叫人看着都害怕。”
“后来,将军寻得你的下落,那人却是说你……说你跳下山崖……将军就那么沿着山崖下的河道寻了你整整三日,我打小便在知府里,夫人未与将军成婚前我也见过将军数次,但从未见过他那般绝望崩溃的样子,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似的,却还撑着身子不愿放弃,奴婢甚至觉得,将军那副模样若是真找不着你,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