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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喜欢就好,臣尽无异议。”褚君陵只当他是醋了,随手指几名秀女上前,边着人示才艺,边小声向周祁:“朕一个没细看,别吃味了。”
“没有。”
“撒谎。”头都快埋到桌案了,分明是为藏脸上情绪,褚君陵看他口不应心,怕人闷着难受,握过周祁手温哄他:“这些人净没你好看,抢不走朕。”
遭周祁往手背上掐一把。
朝臣瞅这苗头,便知是和去年封贵君一个套路,劝不住,又想周氏已有个妖后,若再如周未愿叫他那外甥女揣上龙种,这江山社稷真得姓周,那哪行!
为不让周未奸计得逞,家中有女入选的遂寄望于自家,无则与周未眼瞪眼,却净想着君王能纳后宫,便不会真专情,皇储从哪家肚皮里出来还不一定。
一时各怀心思,倒真忽略掉反周祁封后的事.
宴后回殿。
褚君陵欲将“谢礼”讨了,却看周祁态度冷淡:“还醋着?”
“…”周祁不知他哪只眼看出的:“没有。”
“还撒谎!”瞧他死不承认,屏退侍候盥洗的奴才,按住周祁嘴角往上抬:“没吃酸却要冷落朕?笑着多好看。”即被打开手,更当对方是醋极了,轻抱住人连连抚慰:“朕全程只顾着你,便是做样子瞧过几眼,尽也没上心,连这会再见着都不定能认识,别生气了?”
再坦荡荡与之对视:“或觉着朕相中哪个,朕即刻将人逐出宫去。”
“臣没生气。”
“杀了也行。”
周祁稍无语:“真没有。”
惹褚君陵将信将疑,更觉他情绪确实有异,恍想到宴上另外件事:“是为朕罚杀刺客之事?”真见其迟疑:“真是为此?你心觉朕手段残忍,亦或是怕朕?”
周祁尽未否认。
“不凶狠些不足慑众,朕更打算移北沧出大赦之列,累重赋税徭役,叫那些想报复的或怀憺畏,或知惹朕是哪般下场,为同根生的着着想。”瞧周祁颦眉更委屈道:“你不想朕殃及无辜,朕才将旨意撤消。”
周祁轻叹:“皇上何故与臣解释。”
“怕你疏远朕。”褚君陵愁着脸,望他衣襟被自己抱乱,又拾掇规整:“朕在改了,更不会如此对你和周氏,别怕朕?”
“臣哪是怕这。”虽然也有,再多是怕这人暴虐成性,做个彻头彻脑的昏君:“僭虐太甚反致威损,皇上既承国祚,更应循法治世、以厚德载物,而况生杀自有法度,行刺当诛,胡必要绝人道?”
“皇后训诫的是。”褚君陵连颔首带应承:“朕听教了。”
周祁就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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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什么!”言殊气极,偏忍到回房才敢表现:“贱人!”
今日入选拢共六人,言殊在其列,却仅得个小小才人,光如此也罢,周家那个举止怯懦,最该是圣上厌恶的类型,偏靠周祁的关系封了贵嫔,独享一宫主位,不似她屈从隅室,仰人鼻息不算,主宫妃嫔更是与她有过节的童氏。
“她若没得周祁做兄长,连皇上的眼也入不了!”
周祁也不是好的:“不过是如今受宠些,神气什么!”
“才人宽心、”被分做言殊管事宫女的含霜欲开解她,余光睃见童昭仪来,紧止住口,转言知会言殊问安:“奴婢见过昭仪,昭仪吉祥。”
言殊虽不服气,却知人在屋檐下,撑起假笑行礼,又料到童昭仪不待见,忍耐脾气为前事告罪,遭其捅破表面和气:“给本宫收起你这副虚伪样,本宫瞧着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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