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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先帝先后可曾说过,朕身边容不得算计朕的奴才。”
德观屁股一跌。
“还敢跟朕提?”褚君陵瞧他嘴上没脸活,倒不见撞柱子明志,就知这狗奴才是想借旧主情份换自个饶恕:“若非念及先帝先后,凭你欺君犯上,屡屡不敬周祁,朕早该将你砍了!”
贬人去慎刑司,望是德观痛哭流涕,眼烦得喊门口侍卫将要死要活的老太监拖走,换身便服要出宫,逢冷宫来人,禀说静妃自戕未遂,已被强制拦下。
“自戕?”
“是。”那奴才躬躬身:“人已经控制住,管事的让奴才来请皇上定夺。”
褚君陵心存疑,问及原由,听又是为周祁,表情说不上好:“得知周祁遭朕暗杀,伤心欲绝?”
嫔妃自戕乃重罪,累及家族,吴滢滢再伤心欲绝,也不会如此蠢
还有那传谎的:“确定是贵妃宫里的人?”
“奴才亲眼所见。”
今日该他当早值,哪想昨晚上睡凉了肚皮,夜里拉了好几回,早起时身体吃不消,就和管事的请了半日病假,回岗时就见有人鬼鬼祟祟从静妃那儿出来,当场留了个心眼。
“奴才恐打草惊蛇,就等那人走远才现身,一路跟踪至西苑的役房。”
那奴才进去换了身行头,待有一刻钟才出来,出来时就变成了婢子,后又去了北武门,在卉坊藏有阵,这才绕远路回的贵妃宫中,再没出来过。
“奴才认得那婢子容貌,可用拿人审问?”
“不必。”
褚君陵不用想也知道卢蕴贞作哪门子恶。
‘倒是冷宫那个要精明些。’
疑思得解,索性将计就计,让那奴才暂时莫声张。
“那静妃?”
“想死便让她死。”
写道圣旨扔给那奴才。
“废妃吴氏,赐自尽。”-
周祁下山未果,又一次被雷恒截住。
“我早说过,你走不出去。”
“雷将军如此笃定,还拦我做什么。”
雷恒但笑不语。
“……”走不出去且迷路多回又踩到青苔摔了两跤的周祁稍恼羞:“你就是为看我笑话?”
雷恒叹口气:“还没走累?”
周祁又掉头走。
树丛遮天难观天色,周遭环境更如迷宫,辨不清东西南北,山中温差又急,引得周祁腿疾发作,断断续续的痛。
硬走上许久,又见雷恒,方知又绕回到原地。
“过来歇歇。”雷恒招招手,怕再惹恼人这回没敢笑,看周祁不过来则主动过去,瞧他抿唇,拿出随身带的携壶:“喝点水。”
周祁口干着没接。
“嘴都起皮了,还倔?”骗其不喝便要硬灌,或是以轻薄人的方式,望周祁瞪来,点点嘴唇暗示,将那壶子又递给他:“明知我不会放你走,有气尽可朝我撒,折腾自己做什么。”
“你亦知我对你无意,又强留着我做什么?”
雷恒仍道是不想他回去受皇帝折磨。
“我情愿受折磨。”周祁无力蹲下,状似难堪瞥开眼去:“我心悦褚君陵,情愿受他折磨。”
“你、”
周祁又说离不开对方:“你真为我好,就该送我回去。”
这话在昨晚前,雷恒兴许能信,可他昨晚问这人是不是喜欢皇帝,这人说‘不重要’,哪似这般痴心绝对的模样。
只看周祁说违心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