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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后顾之忧是一回事。
周祁生性好自由,偏受他困于方寸之地,任雷恒带人走,既如这莽夫所说是为想周祁安危,也当放其去散散心,见见所喜景色。
就是便宜那逆贼:“让朕的贵君陪着游山览水,顶好的福气。”
再是他给周祁的信。
“李老那头可去了话?”
李老头来信药已制好,算来今时该到梁宾。
梁宾入京至少要三月,途径奉郡与应安,应安位居两地正中,折合各个半月,奉郡则近京城。
褚君陵原是要定应安为汇合地,但想周祁腿脚不便,行路多蹉磨,再是应安主甜食,吃上不合周祁胃口,多方面考量,最终定在奉郡。
闻周未事妥算算时候:从梁宾至奉郡需近两月,从京路程折半,他要想在周祁治腿前赶到,撇去路上用的天数,就剩下一个月。
料理卢氏勉强是够了。
“朕倒想将后宫也腾出来。”
碍于时间紧迫,前朝后宫利害又紧密,牵一发动全身,他不怕那些个大臣跳脚,总不能让自家贵君刚治好腿回来,又遭人把脊梁骨戳断。
’还得从长计议。‘
褚君陵颇可惜,瞥到周未欲言又止,怒不怒地点他一嘴:“不早接回人封后,朕怕哪个手贱地再领贼来惦记。”
说这意识到个事。
’姓雷的对周祁早有觊觎之心,这两个月日日共处,周祁他信得过,难防那逆贼不动歪念’
褚君陵这就有点急。
急就骂周未:“你干的好事!”
周未:“……”
“他安分照顾周祁就罢,若不然。”褚君陵还是那句话:“你捡回的祸根!那逆贼但敢碰周祁一下,朕先将他碎尸万段,再要你这当爹的好看!”
周未紧道雷恒克己,不会行逾礼之事。
被褚君陵当个笑话:“不行逾礼,倒能干出夺人妻的事?”
“……”
见周未哑口烦得再提这,改问回‘在殿外’,吓得戏看得正起兴的德观差点转不过脑来。
急将重点推到周未不满君王宠幸宫嫔上头:“将军道有贵君的消息要见皇上,听殿内有异响,误会是皇上在与人行有负贵君之事,非是要走,奴才来不及解释,情急下只能抱住将军。”
顺朝周未赔个不是:“奴才不得已冒犯将军,望将军莫计较。”
周未计不计较未知,褚君陵可不受他糊弄:“你背着朕收的好处倒不少。”
德观一惊:“皇、皇上?”
“嘉嫔给的什么,金银还是首饰?”
“奴才知罪!”不料圣上打开始就晓得,还旁观他耍这些心眼,当下冷汗涔涔,又闻君王要受贿物,跪将那镯子呈上,悔得砰砰几个响头:“奴才贪欲蒙心,奴才该死,求皇上息怒!”
褚君陵瞧向周未。
“朕对周祁其心可鉴、其情可明,向来都自觉,将军听错事小,可不能说错。”
紧将德观交他处置。
大小是皇帝身边人,周未既不敢罚,不罚又是抗旨,更知此举看似治罪奴才,实则也是在敲打他,一番掂量,只将德观受贿来的金镯子收了。
周未一走,褚君陵彻底沉下脸色:“杖二十棍,往后滚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
“皇上?!”德观大骇,连滚带爬到君王身前,直将额头磕出血来:“您打死奴才都成!奴才受先帝先后之命侍奉皇上,自当誓死效忠,皇上弃用奴才,便是奴才没了价值,怎有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