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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闷得更犯困,手撑在脑后想偷眯会儿,被忙活着的褚君陵抓着,拿瓢往他额上轻敲敲:“睁眼。”周祁实在睁不开
“臣只睡会”
“伤风头痛时朕可不管你。”边说着将他身体摆正,瞧人实在打不起精神,掰了掰他眼皮:“就剩一刻时辰,再撑撑?”
“嗯。”
闻声当他是答应了,打算接着换水,没料刚放手周祁身就一歪,倒头又睡去。
“……”
褚君陵好说不成,捏捏骗子耳朵,换个法子帮人提神:“朕陪你泡?”
紧见困得不行的某个转醒。
‘这会眼倒是能睁开了。‘
见此计有效轻勾勾唇,装得要宽衣,周祁则看他真脱了外袍丢上屏风,手又去解革带,怕昏君真来折腾自己,赶说桶小容不下两人,脚和背各抵住浴桶两头,挡着不让他进。
“皇上别挤破桶将臣房中淹了。”
“哪能。”褚君陵作势要进,顺将周祁架在边沿的腿摁回去,忍趣让他坐自个身上:“给朕抱着就不挤了。”
于是去捞周祁的腰。
“褚君陵。”
这是要发火的信号。
褚君陵收回手,略遗憾。
瞧是昏君识趣,周祁心哼一声,又想打盹,不备耳旁凑张嘴过来:“你娘席间说的是哪次事?”
“……”
“说不说?”
“臣说什么。”
“自是你幼时之事。”
周祁没傻得自主拿糗事去招人笑话,只说是忘了。
“忘了?”褚君陵一脱靴一抬脚,又要往里踏:“朕帮贵君回忆回忆。”
又被周祁连名带姓喊了一声。
“你我夫妻,这也要瞒着?”歪说有害夫妻感情,反被诘指是自个先有事隐瞒,冤得不承认:“朕瞒了你何事?”
“皇上白日看见了什么。”
褚君陵倒忘了这。
“不说了是老鼠。”
周祁无波瞥他:“臣倒是信。”
遂看昏君靠过来打商量,要拿白日所见换他幼时的丢人事,还说彼此不吃亏。
“皇上自然不亏。”关己事换不沾边儿,周祁困是困,也没到全然昏了脑子:“这点账臣还算得清。”
只说没兴趣。
褚君陵没谈拢便想扯赖,末了人没碰到,遭几捧水砸到脸上,衣襟湿了大片。
“本事又长了?”
佯怒要把人手绑上,又遭回泼,说话间溅了好些进嘴。
闹到尾满地水,身前更是没点干处,褚君陵瞧着某个干坏事的气定神闲不晓得错,面恼心不恼,算着够一刻钟,拧拧衣袖捞人出来。
周祁当他是想报复,警惕要躲,不防羞耻处挨一记掴:“乖些。”
后就觉人满身发烫。
“臊地?”
遭周祁个冷眼。
恐他真受凉,赶着替人擦干身体,又看自个身上还湿着,避免将周祁衣物也染湿,先抱人上床,拿被褥从颈到脚裹好,自己换过再捞他出被窝,穿好里衣又塞回去,将被子拈紧:“朕出去会。”
“现下?”周祁沾床就困,但听昏君这时候有事,又在自己府上,提防他半夜搞幺蛾子,费力睁开眼:“去哪?”
“就在门外。”而后眼指指换洗衣物:“待会再收拾你。”
收拾不怕,就怕昏君又套着他拿年幼事做交换,周祁知其德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