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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得发寒:“德观!”“皇上?!”德观伞刚拾起,瞧君王身形踉蹡着后退,吓得急忙扶住:“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欲搀人歇往就近宫阙,反遭攥住臂腕:“附近可有弃井?”
君王力道之重,痛得德观嘴直抽气,错觉骨头要碎。
听此问句更是莫名,轻摇摇头,待想过头遽是惊愕:“皇上是怀疑公子投井自尽?!”
褚君陵脸色已然难看到极点。
“弃井尽有巨石封口,公子个人定推不动。”
就是为防人畜尸身落进去发臭才封的井,压井石头自不会是寻常重量,单凭哪个武将想挪开都够呛,莫说周祁还是个病秧子。
即便他真有此神力,奴才搜寻时早该发现异常,无人来报便是无异:“哪怕公子有轻生的念头,周氏几百口人,总不能不衡量。”
分不清是中暑害的,还是遭圣上气压所吓,德观这会热不觉得,背上反倒凉飕飕的,尤其是‘周祁脱逃的可能大于轻生‘的话出口,凉意就更甚:“皇上…”
“逃?”褚君陵脸色依旧难看,嘴角勾起抹似冷笑又不似的幅度,使得神色更为诡翳:“他能逃到哪去。”
经德观一捋,知是自个关心则乱,想着只要周祁不奔死,逃不逃地都是小事。
且不论时刻有暗卫盯着,光是宫中守卫森严,里外无人接应,那混账能走出宫门都算他能耐。
思绪到这,轻朝暗处打个手势。
德观瞧自家圣上一会喜一会怒,一会又扯着嘴怪笑,实在不像个正常人,唯恐龙体抱恙:“慢慢找总是能找着人,皇上身有不适,还是传太医看才稳妥。”
“你哪只眼看到朕不适?”
’方才要不是他搀得及时人都摔了,还嘴硬!’清楚君王是个死要面子的德性,也不说破,道是果林到养心殿有多条路,周祁许是换了一贯路径,与找来的奴才错开。
“即是没回,附近已然找过,皇上在此岂不白等。”
褚君陵觉之有理,动身找往另外个地方。
走着见德观嘴皮子发青,伞也撑得歪歪斜斜,眼趟趟的翻白,随时有栽倒的迹象,想是他今日宫里宫外几趟跑,至今没歇过脚,念住处路远,老奴才又一把岁数,没准人再跟着,转指个奴才送他回去。
圣上体恤,使得德观大为感动,登时觉着一点头晕算不得什么。
“奴才无碍,还能再陪皇上找找。”
遭到君王极度嫌弃:“你别死在朕跟前。”
德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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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暗卫中用些,不多时就寻到去向。
得知周祁去了先前住处,人也活着,高悬的心才落到实处。
“去那地方做甚?”
“属下也不清楚。”
周祁到地方就没换过位置,也就刚开始有几分震惊,似乎还落了泪,后头就一直杵在那儿,没换过姿势,表情更是空白,宛若被点了定穴似的,除却眨眼再没别的反应。
’何事专得找地方哭?‘
还又惊又泣的
“只他个人?”
“属下走时是。”
褚君陵越纳闷:“可有晒着?”
听道周祁傻站着不算,还正对日照方向,气也不是,再想他身侧十余人跟着,竟没哪个长眼,更是窝火。
连将眼前暗卫一顿训,却听又是奉命行事,丝毫没印象,怒问那暗卫是奉的哪门子命:“朕让你们干看着他遭晒?”
“主子吩咐,除却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