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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屈辱难堪挂个满脸,这会倒顾不上恨他,眼往裆处略扫了扫,又沉声喊德观:“取身干净衣物过来。”“嗻。”
德观满头疑问,偷瞅瞅跪着的周祁,又快速的望眼君王,不知圣上又拉着人玩什么花样,衣给周祁不见人接,当对方走神没发觉自己,口刚要喊,先听君王一声冷嗤:“不舍得换?”
问周祁否是有怪癖,真将那溲物当成了宝贝。
周祁当命将绝,这会身急得解,对君王羞辱已然麻木,神色端得不痛不痒,况这些年在昏君手上,再恶浊的事都遭过,身早就脏了,临死前的个人卫生,无意义在乎。
不关己的态度惹得褚君陵微恼:“真不换?”
许久没见个反应。
“说话!”
一声怒斥没唬到周祁,反将德观吓了大跳,瞄自家圣上神色不虞,心中也有点着急,不知好好个生辰,怎演变成这般田地,恐受迁怒,暗拿拂尘杵周祁肩膀:“公子,皇上叫您呐。”
“皇上要奴说什么?”周祁抬头,心中恨意又起:“该谢皇上待奴极尽羞辱,还是谢皇上赐奴死前体面?”拿过德观手中衣襟,紧拽了拽,奋力砸到褚君陵身上:“褚君陵,你这些日虚情假意,直叫我恶心。”
德观又惊又骇,怀疑周祁是不是疯病又发作,竟敢直呼圣上名讳,还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光说不够,还敢拿衣裳砸皇上,单列一条出来都是满门抄斩的罪:“公子慎言、”
欲劝其给君王赔个错,被褚君陵冷眼吓止,烦让德观滚去一旁待着,转而走向周祁,逼其跪直身躯,俯身将他下颌捏住:“朕虚情假意?”
褚君陵怒极反笑:“周祁,朕羞辱你什么了?”
“若没朕这‘虚情假意’,凭你眼下所为,焉能有命跪在殿中,与朕出言顶撞?”换言之,周祁光记得受他多年折磨,怎会不知他心狠手辣。
“周未先时袭君犯上,你娘勾结叛将行刺,算上你今日给朕投毒,哪桩不是灭族之罪?”
“你一家能安稳活着,周氏得以苟存于世,不都靠的这点虚情假意?”
还敢跟他提恶心:“可是朕将你宠昏了脑,使你拎不清个好歹?”
一旁的德观听傻眼,眼珠子瞪得老大,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周祁竟还敢给圣上投毒?!
再将君王话一回味,惊转为恐,周未袭君的事他知,就在入宫探望周祁那回,君王遇刺之事他也知,但不晓得幕后有周夫人参与,周祁今儿又下毒…
‘都叫个什么事!’德观老脸焦灼,愁得五官尽挤在一块儿,皱纹层层叠起,暗想这周家三口都是狠人,没哪个把九族性命当回事看。
圣上几度遭周家人暗害,德观关主心切,对周祁登时有不小意见,碍于不清楚君王态度,没敢妄然开口。
君王手中力道加重,周祁吃痛蹙眉,又听他道:“你落入朕手中多少年头,最该知朕性情,朕若有心羞辱,方才就该任你失禁。”
尿在殿中也不成,脏:“该将你头首踩入酸溲,盯着你一点点舔舐干净。”语顿喊周祁名字一声:“这才叫羞辱。”
周祁呼吸一滞,神情憎惧皆有,瞪与褚君陵相视:“皇上要如此做?”
“你可想朕如此?”
道得看周祁自己,周祁牙又含紧,唇被咬破,几道深的伤口。
血从齿印渗出,顺着嘴角落了些到君王手上,褚君陵心疼不过,态度刚要软化,却看周祁凄讽一笑:“褚君陵,你多卑鄙。”
一连骂了不少话,德观心提到嗓子眼,恨不得上去堵他的嘴。
褚君陵几世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