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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陵瞧他平日心眼儿无数,现下倒是坦诚得很,欣慰不见,郁火直往上蹿:“你真要杀朕?”周祁跪得直挺,闻话望向褚君陵,一派死寂:“奴早说过,皇上不杀奴,迟早要后悔的。”
“混帐东西。”不住痛骂句,想到这人前世生辰瞒着他去戌州寻死,今生又谋算着要毒死他,就非得闹个你死我活:“怎么?与朕共存犯天条了?不死一个就活不起?”
连忆起上一世的怪梦,莫不是预兆?
梦里周祁杀他的法子花样百出,要真挨个来上一回,还真难防!
又或是要经历个遍,几世恩怨才消得了?
打住思绪,轻睨跪着那人,不管两者有无关系,这混帐专挑今日下手,他便是没命,遭气死的还是毒杀真不好说:“你不怕朕连坐周氏?”
周祁早有所料,将死之人尤外淡定:“皇上先时给过恩准,除却危及奴身家性命或对皇上不忠之事,皆不会迁怒周氏。”
为免君王反悔,紧又补充:“皇上为君,君无戏言。”
“所以?你就危及朕的性命?”褚君陵气笑:“周祁,朕可有说过,事得有个前提。”
前提是要周祁听话,好好陪着他:“你自称是奴,哪个奴才敢如同你这般放肆?前有你娘勾结行刺,今有你周祁投毒弑君,朕看就没你周氏不敢做的!”
周祁充耳不闻,乃甚顶他的嘴:“奴亦饮了茶水,不止皇上中毒。”
言外之意,陪褚君陵去死也算是陪。
褚君陵气得牙痒:“朕还得谢谢你?”
观其又使惯用那套,索性无视,任他跪个够,周祁许久没等来君王暴怒,心中意外,抬眸就看褚君陵又倒杯茶要喝,顺将他目光抓个正着,冷哼:“看什么,朕多喝些死彻底点,免得某些人白忙活。”
越想越怄懑,喝完又再满上,阴沉着脸端给周祁:“喝了!”
“朕不开罪周氏,便拿你抵。”言要周祁陪葬,怕他方才喝的那点量不致死,没法与自个殉情,威逼周祁又饮尽杯,回头算算还差,他三周祁两,遂又令其举稳茶托,提盏倒个满当:“再喝。”
量上持平,晃晃壶中所剩不多,道与周祁分着喝了,欲转身再拿个杯杓,眼瞅到他面上表情,一秒读懂:“心头骂朕?”
周祁神色微敛,确实怀疑昏君被毒坏了脑子,心如此想,且如实说,末了道声‘该死’收尾,褚君陵咬牙切齿,怒火一簇接一簇,脚抬几回,终究没舍得揣。
’混帐东西!‘
以往都是‘不敢’,这一摊牌装都不装了,可不是想气死他:“你倒也不必如此诚实。”
周祁屈腰伏首,专注等死。
“你好得很!”
褚君陵怒哼一声,命人跪正,继将茶盏整个丢给周祁:“给朕喝完!”
“……”
…周祁有点撑。
长跪在一处,茶水撑得肚皮鼓起,隔着衣襟都能看出腹部圆润的幅度,腿也麻得没个知觉,稍挪点身都难。
撑还事小,再有更严重的,褚君陵逼他咽了半壶的量,硬是没剩一滴,又许久未小恭,胃鼓囊着,隐有尿急之势。
置生死于事外是一回事,可要他当君王面湿裆,也绝不可,命能丢,脸皮还是要的。
随着时间流逝,胀感越发强烈,开不了口求这耻事,况褚君陵遭他下毒,眼下相求,无疑是自找折磨。
如何都不现实,只能暗暗夹 紧 双 腿,身也崩着,君王监视他喝完茶水便再无话,殿中寂静,催得泄意更浓烈些。
脑欲想些旁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