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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该高兴点:“庆生才是主要,报偿之事容后再说,不急这一时。”周祁暗自攥紧袖囊中的物什,怕久拖又心软,生计引让君王入套:“庆生何能无酒,皇上若不嫌,奴敬皇上、”
“不可。”听人又想沾那东西,一口回绝:“就你那点酒性,莫又醉得不省人事,专给朕找事做?”
“奴与皇上小酌几杯,想必无大碍。”
“那也不可。”虽心动周祁主动相邀,但想对方前阵劣迹,忍痛放弃与人亲近的机会:“不止今日,朕上回便给宫中奴才尽提过醒,但凡你在的地方,半滴酒不准有。”
讲到上回之事,周祁约莫也觉没脸,羞愧垂了垂头:“奴是怕皇上因娘亲之事迁怪爹爹,心中没底。”
“朕倒是想。”褚君陵没好气:“没怪罪某些人就捧着烈酒当不要命喝,真要给周氏安个罪行,你不得喝砒霜?”
“……”
“你动不动就死给朕看,岳母犯罪朕哪敢不兜着。”
周祁自知理亏:“奴知错。”
“光知有什么用,得改。”借此又要说教,瞧人脑袋再往下垂得栽地上,无奈歇口:“往后不准再自残。”
“奴知。”褚君陵酒不喝,药就没地方下,听这人意思今日得全程守着自己,午膳没机会下手,周祁偏急这特殊时日,想是即便投毒失败,褚君陵好心换杀心,落差之大必会失智,怒若赐死,于他何不是场解脱。
“饮酒不便,奴以茶代酒,为皇上煮盏茶当答谢。”
问其可否。
皇后心怀感恩,褚君陵哪能拂他的意:“那便等膳后,正好清腹。”
午膳过后,周祁借口风大支褚君陵去关窗,趁此将药倒入盏中,恐手打颤惹人生疑,趁褚君陵入座前倒好茶,手拿不稳,就着桌面推于位前,尽量不露慌色:“奴不精茶艺,皇上勿怪。”
褚君陵端起轻酌了口,茶香鲜醇,入喉亦有回甘,若不往里头乱添东西、、
轻生抹笑,道周祁太谦虚:“好茶。”
周祁掌心湿漉,不知是掐出的血还是冷汗,闻言牵强一笑:“壶中还有,皇上喜欢便多尝些。”
褚君陵眼望着水面漂浮的茶叶,眸色渐愠:“朕也不是茶罐子,哪喝得完整壶。”
笑让周祁莫净顾他,自个杓中空着都不晓得:“再是专门煮给朕的,自个手艺还是要尝尝。”
“奴给皇上的谢礼,自该皇上先尝。”
“祁儿。”视线从茶转到周祁身上,当没瞧出对方紧张,静观片刻,缓将茶水一饮而尽,觑其没阻止的意思,愠色更深,取盏倒杯新的,顺给周祁也满上:“朕也以茶代酒,祝皇后生辰喜乐。”
碰杯声将神智唤回,闻这称谓稍愣了愣,紧道‘不敢’,端茶要饮,不防褚君陵问:“手怎么在抖,沏茶时烫着了?”
话使周祁突地身震,却瞧君王神色如常,不似察觉,仅眉宇担忧的蹙起,心缓缓落,当是自己太神经质:“无事。”
褚君陵第二杯尽,看周祁还丁点没沾,杯又轻与他相碰:“皇后这是不给朕面子?”
“奴不敢。”指紧扣着杯壁半晌,仰头饮尽,没注意君王眼中晦色,无言坐有一阵,闷算毒发时刻将到,起身将药瓶子放到桌上,撩衣下跪,却不发一言。
“这是做什么?”褚君陵知他是等自个清问,将那瓷瓶拿到手中:“里头是何物?”
“赤鸠。”
“孙氏那日丢的,被你捡了?”
“是。”
人之将死,尘埃落定反而不怕,君王问甚答甚,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