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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敢情还不是?”他明答应过周祁不会开罪他娘,这混账是一句话没相信?
还敢拿自个身体作践,褚君陵想就怄火:“朕抛金掷银给你调养身子,就是拿你这么糟蹋的?”
“奴、”呐呐无话,眼看君王走远,无措有瞬,褚君陵察觉背后目光,到底是没忍心:“朕就到外间拿张葛布,直盯着做什么。”
回身见周祁低垂着头,似有几分颓伤,怒过当头颇又想笑:“醉个酒人也变娇气了?一刻离不得朕?”
周祁闻声仰头,以为君王话是嫌弃,迷惘的眸子染生黯然:“奴不娇。”
“你多无畏。”整壶烈酒打干吞的人,哪是娇,褚君陵看这混账就虎得很:“头过来点,朕给你擦头发。”
擦到微润,瞧周祁傻坐着又走神,将手中葛布绕过他后颈两头握住,微往外拉拉,周祁脖颈被套,头和身体被迫前倾,眼见君王俯身要吻下来,捂住嘴不清道:“奴有酒气。”
“够着身往朕口前凑的时候,倒是不怕有酒气?”褚君陵轻哼,不接受这套说辞:“吐朕满手的时候,亦没见卿卿顾有酒气?”
这会倒是端上了嚒,褚君陵作势要收点账前利息,哪管得他不肯,“不是想知道朕如何处置的你娘?祁儿伺候得朕满意,朕便告诉你。”
趁周祁醉深不清智,没空生那良多误会,很逞了番口舌之快:“方才不是请朕的罚?便拿此抵,还能换得你娘亲的处置结果,碰你一个销两回事,祁儿可是赚了。”
周祁当‘拿他抵’是指他身子,君王又提到“碰”等字眼儿,更以为是,手抓衣襟纠结有阵,浑沌间记起个事:“皇上不能人道,要奴如何侍寝?”
“……”褚君陵乍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后听周祁提到遇刺,脸色诡谲有几瞬,漆沉如墨:“何人与你谈道的此事。”
亏他还当周祁不知,猝不及防被心上人戳穿糗事,这人还摆着张真诚脸望他,让褚君陵难得生出阵难堪至极的情绪:“德观还是贾钦?”
除他外,知晓内情的人就这两个…
现在又多个周祁,偏还是他最在意的那个,心情何止难堪能概括:“还不快说!”
“德公公说皇上重伤,肾器大损,雄风不振,不能行房事、”话至一半,嘴被褚君陵紧紧捂住:“不准说了!”
这狗奴才!
怒要传德观做教训,后觉这由头实在尴尬,特别是周祁还在场,尴尬直接翻几个番。
不罚,这狗奴才害自个在周祁面前丟这大个脸,罚吧,又等同是坐实他那处不太行,都不太妥。
思来想去,将德观喊进殿,以其右脚先踏进门,败了养心殿今日风水为由,惩掴德观三十棍嘴。
德观:“……”
“不是为这般。”
罚过人气顺,眼烦催撵其滚,待德观退下,突听周祁来这么句,未明所以:“什么?”
“皇上罚德公公不是为这个。”
褚君陵隐觉着他要冒讳言,果不其:“是为的皇上不能人道之事。”
“……”
再受周祁真诚发问:“皇上如今也与德公公一般嚒?”
“……”刚顺的气儿又堵回去,一忍再忍,瞧周祁没个了,沉色睨他一眼:“你的嘴也痒了?”
“皇上。”周祁身微晃地跪正,浓醉忘却怕为何物:“奴知错,皇上罚奴。”
“朕当祁儿借醉痹智,口无慎言,看来还是分得清对错。”故问周祁为何要罚他,就看他敛眸静思些会,用更真挚的语气:“皇上恼羞成怒,所以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