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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梦的些什么,待周祁精神稍好点问他,视其神情费解,恍似记不详内容,遂改个方式:“梦里的朕是什么样的?”周祁为难想了想,认真将褚君陵望着:“朕是谁?”
褚君陵:“……”
失智之人尤外懵真,周祁这会脑子空空,情仇纠葛尽忘,眼眸不如平日死寂,迷朦又纯粹,无辜与君王相望片刻,勾得褚君陵呼吸渐重,怕失控将周祁眼睛蒙住,一把摁进怀里:“妖精。”
紧听怀中人轻‘哦’一声:“朕是妖精。”
“……”
褚君陵决定暂且放弃这话题。
手中动作稍停,周祁就哼哼唧唧嚷不舒服,褚君陵气又心疼,窝肚子火,手却不轻不重地揉搓穴位。
桌上没见有下酒菜,猜是周祁打干灌地,火又盛点,诘问人命还要否,继而瞧他瑟缩着身,颇可怜的模样,后悔话重,心软将床褥掀开一角:“难受就先睡会,汤端来朕再叫你。”
刚按着人躺下,就看周祁四肢不稳爬坐起来。
“方才不是要歇?”
周祁只来得及摇头,喉间紧继一胀,趴在床延吐了满地,而后身体蜷曲倒在榻上,双手紧压着胃腹位置,口轻喊疼。
过有少焉,见周祁没新的动静,当其吐完胃里不剩东西,心疼欲给人顺顺背,手刚凑近就见周祁软爬起身,无力又往回栽。
这一摔腹部与床榻相撞,将胃里酸水又腾出些,连同胃里还剩的点残渣一路顺着食道往上涌,周祁强压不住,褚君陵见他爬不起身,恰好伸过手扶,又凑巧的遇得声腹呕,随即掌间一热,接了满滩秽物。
褚君陵:“……”
身上也没好到哪去,怒极想揍人,将就弄脏的被衾擦擦手,忍嗅异味儿脱下外袍,远扔至一旁,将某个趴在榻上缓劲儿的混账拽到身前,将他衣襟一并扒了,仅留中衣,勉强理净遂才把人扛到肩头,沉令奴才进殿收拾。
这个姿势使得周祁脑朝下,**加重眩晕,难受挣动几下,被君王又一巴掌落到方才那处羞人位置,力道比头回要重得多。
“疼的”
“不打得你疼,当朕是为让你舒服的?”
褚君陵冷哼,知是他现下没安脑子,骂也是白骂。
听不懂好赖话的醉鬼,与其置气无疑是折磨自个,心头账给周祁尽记着,等人醒后再一笔笔勾算。
德观端着醒酒汤回来,进殿见得一室狼藉,隐约还嗅到丝若有似无的怪味,欲往内屋瞅是怎么个事,仅遭君王不耐催促,忙递过汤去。
再看二人衣襟换新,知有个大概:“公子吐身了?”
褚君陵试过温度,将呆坐着的周祁脑袋掰过,一勺勺喂他吃下,后瞧德观还杵在这,恼想喊人滚,后注意到周祁墨发上也沾了脏物,心累吩咐:“去备些热水来。”
“嗻。”德观接过空碗,闻觉殿中异味,多嘴请示:“可用往炉中熏些香料?”
“不必。”周祁这会头昏脑疼,喝下碗汤肚子又有东西能吐,褚君陵怕香料反闷着他,再将自个外殿铺一滩脏:“窗敞开些,另端几钵净气的草木进来。”
更衣沐濯,忙活近个时辰,周祁经此一吐,又洗过身,不适缓解许多,酒虽未醒,头好歹不胀了,只还有些昏沉。
被君王似不悦地扔回榻上,观其动身要走,急地将他衣袖拉住:“娘亲之事,皇上如何向爹爹吩咐的?”
褚君陵一愣,若有所悟:“你便是怕朕发难周氏,偷着灌自己酒?”
不语即是默认,观周祁眼眸茫感微淡,探究将人审着:“朕当卿卿是受梦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