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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顺眼一望,就见德观不紧不慢往膳堂这儿来:“老奴见过将军。”瞧周夫人也在,又恭恭手:“夫人。”瞧桌上饭菜还没撤,与周未说笑:“老奴来得可算是时候。”
周未当他真想蹭饭,欲让下人去叫后厨重新炒几个菜,问德观酒否,德观忙摆摆手,将跑出门的下人又喊回来,表示已经在宫里吃过:“皇上命老奴来请将军到宫中一叙。”
‘他与皇上有何可叙?’周未纳闷,而且君王这段时日不是在静养?突然传他进宫,又是喊地德观来请,莫非是…
心头一跳:“可是犬子出了何事?”
“非也非也。”德观始终笑眯眯地,叫人探不穿心思:“公子如今就是皇上的心头肉,起居得皇上亲身照料,饭都是哄着喂进嘴的,可好的很。”
再提到穿,德观心啧啧,有喜更有忧:‘君王衣襟哪是能随意给人穿的,圣上倒好,就差没将龙袍架到周祁身上。’
此话有妄议君主之嫌,德观未敢嘴碎,只道周祁天赐的造化,让夫妇二人放心。
周未倒不信有这夸张,只听自家小儿无恙,心得落地,也回德观句笑:“公公风趣。”
趁两人谈笑,周夫人假意端杯水喝,边替周未过问:“皇上传我家老爷进宫,是为何事?”
“自然是朝中之事。”
含混说是事态过于棘手,需得要周未进宫解难。却把周未听得糊涂,实在想不出君王有什么难是他需要解的:“敢问公公可知详尽?”
“这老奴也不清楚,将军还得去问皇上。”现下周夫人和下人都在,德观知是为遇刺一事,却也不好直言。
见周夫人接连追问,比周未这个正主还关心,顺往她那儿瞥了两眼,岂料周夫人手一抖,竟将手中腹杯给摔了。
周夫人自德观来府上心就打紧,前阵雷恒暗来过信,道是皇帝没杀得成,凭其城府迟早会查到他与周夫人头上,要周夫人早谋后路。
谋杀之事周未始终蒙在鼓里,仅凭她个妇人,寻到后路也不定能走通,数日惊惶,本想借今早饭间与周未坦言,亦没敢开口。
饭后总算鼓足劲儿,哪知事不凑巧,德观又登门,误当那话别有深意,再被德观盯住打量,当其有所指,手慌得一松,声响将周未疑惑砸散,脑中紧又冒新问号:“你又是怎么了?”
“没事。”搪塞是手没端稳滑了,心绪紊乱,够身捡拾欲做遮掩,被周未出手拦住,直问她整日心神不宁是怎么了:“放着让下人收拾就是,手当心让残渣割着。”
德观也奇怪得很,瞧周夫人见他跟见了鬼似的,手不自觉往脸上摸摸,心想自己虽一脸褶子,老是老了点,也不至于丑的吓人呐?
周夫人参与刺杀之事,褚君陵只同周祁讲过,是以德观并不知真相,看周夫人那两眼更为无意,这会瞧她被吓得失神,实在想不通,只归结于自己是君王的人,让周夫人产生了心理阴影:“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就见其急促点点头,道是头痛的老毛病犯了。
德观不疑有他,以为周夫人是受惊惹得旧疾复发,心头有点惭愧。
后念君王看重周祁,顾她是周祁生母,按理该关照些,遂好心问:“可用老奴去请太医来给夫人看看诊?”
“臣妇并无大碍,不必劳烦公公。”
“皇上殊宠公子则是器重周氏,老奴借圣上之意关怀夫人,哪敢称‘劳烦’。”
和善回声客气,欲请周未动身,紧被周夫人满面担忧的插在中间:“敢问公公,我儿当真平安嚒?”
皇帝突然召见,可是已知她合谋弑君,欲拿周未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