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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嚒。”卢贵妃也不傻,听出君王语气带怒,施然赔罪,安安分分又退到门外。
“祁儿”
“奴无事,皇上莫让娘娘久等。”
“方才是朕不该、”伸手抱了个空,周祁起身退开,恭顺落膝跪地,自觉认了怨怪君王的罪行。
褚君陵险气昏头。
这段时日纵过头了,周祁动不动就拿那几套来对付,褚君陵见识多遍耐心渐少,狠心要治治他这毛病,遂不扶人起来,只看周祁能跪到何时。
周一和小顺子不知内室情况,听君王话里含怒,既怕周祁为此遭罚,未得传唤更不敢擅入,只得干着急。
褚君陵出来就见周祁那两奴才怯生生地偷瞄自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生一计,故意说给里头人听:“主子受罚,奴才岂有站着的理。”
假意要罚两人,周祁每跪满一个时辰,周一和小顺子便得跪足整日,以此类推,言是这罚永远生效,只要周祁跪,他这两个小奴才就得跟着遭罪。
话音刚落,就见里屋的人瘸着腿出来,脸上表情说不上是恨还是恼羞。
“不是要跪嚒,这就不作了?”
周祁颇有点难堪,忍着面热求褚君陵饶人。
“君无戏言,祁儿拿朕的话当是什么?”厉色道是有失君威,其要跪要作尽管继续,自个再不管他。
把人晾上一阵,算着两个奴才腿该麻了,再被周祁慌措望着,见他一副跪不敢站不安的模样,见势心软:“饶人可以,祁儿有事相求,不得给朕些好处?”
听问自个要如何,忍笑把人扯进怀中:“莫躲。”
往人唇畔亲了亲,瞧他脸和耳朵尽都熟透,羞赫偏要假作清冷,演得一副不屈不折的阵势。
这般自认为从容的神态,让褚君陵差点没憋住笑:“祁儿在与朕较暗劲儿?”
“奴不敢。”作势要跪,撇见周一和小顺子急顿住身,装没瞧见君王似笑非笑地神情,偷将蜷了几厘的膝盖打直,就听君王调侃:“有何不敢?朕就欣赏祁儿这般能屈能伸的气魄。”
周祁小动作被拆穿,面上难堪更甚。
褚君陵见好则收,没再为难他那两个奴才:“还不起来,没听见你家主子求情?”
“谢皇上恩”
偷瞟瞟君王,见其龙颜转悦心松口气,不敢扰二人亲热,喊过小顺子要告退,被卢贵妃的声音打断:“臣妾冒犯,恳请皇上恩准臣妾进殿。”
“进。”褚君陵没忘卢氏这茬,猜到卢景华把那日之事说给了卢蕴贞听,面上装得糊涂:“爱妃来为何事?”
卢蕴贞进殿就见周祁偎在君王怀里,腰被虚揽着,举止何其亲昵。
嫉妒有一瞬,想到周祁因何受宠心又平衡,朝君王款款一拜,眼波含羞:“臣妾许久不见皇上,实在想念,”语顿看向周祁:“怪臣妾来的不是时候,搅扰皇上与公子共处,周公子勿怪。”
亦不知君王已知自己晓得那事,跟着不点破,全当周祁圣宠是真,乐得做戏给外人瞧:“皇上要与公子谈交心话,臣妾晚些时候再来?”
“也好、”
“皇上。”不等君王撵人离开,周祁实相让出位置,拢手恭朝二人作揖:“奴去外头透透气,不扰皇上与娘娘相聚,先行告退。”
“不妨碍,”卢贵妃喊住人,瞧周祁要走,假客气笑笑:“臣妾仅是想见见皇上,并无私己事要谈,公子留下倒热闹些。”
语罢问君王意见。
褚君陵眼紧盯着周祁,不错过任何细微处,观周祁面色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