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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周祁恍惚忆起受君王憎恶时,这人也说过类似:‘再敢忤逆,朕多有教你乖驯的刑罚。’痛苦事如烙印牵出,身体贯地轻颤,连将褚君陵也吓了一跳,忙松开手,还当是话重把人吓太狠了:“朕气不过你态度敷衍说的昏话,莫当真了?”
周一和小顺子相视眨眨眼,瞧周祁这反应心下焦急,偷瞄君王面色更差,当是快不耐烦,紧咬咬牙,忍怕替自家少爷开口:“少爷忧心皇上朝政繁忙,顾不上用膳,晓得您心疼他,遂才固执等您回来。”
褚君陵知话藏有一半假,却不碍他高兴:“祁儿为朕着想,朕甚欢喜。”
顺借此台阶给周祁赔个不是:“是朕不问缘由错怪于你,朕无理,卿卿大度,且谅我这回?”
周祁轻摇摇头,只说饿了.
饭间提谈科举之事,念起前世神采扬奕的少年将军,心中辗转纠结,试探与周祁道:“朕记得你文才武略皆不俗,暂不谈武,你若有意考取功名,朕在朝中设个文职给你?”
周祁微愣,状不经意夹起筷菜:“皇上愿放奴自由身?”
“自朕悔改,平日何曾管束过你?”晓得周祁是问出宫,酌量许久,思及对方心病未愈,出宫若能得解,他忍忍痛,暂且放手亦无不可,话也得说明白:“小住无妨,朕念你时你得回来。”
念他之时?
若这昏君一日三五回地念他,与囚于宫有甚么区别:“皇上此话深藏玄机,恕奴愚钝,不懂皇上之意。”
再言无颜面见亲长,褚君陵自动忽略前段暗讽自个的话,落筷覆住周祁掌背,贴心为他解难:“那便不回将军府住,朕另赠处府邸给你。”
周祁抽出手,淡淡道:“奴难消受。”
“一处宅子,谈何受不受地。”
周祁道饱离席,褚君陵碗筷跟着一落,外间留给奴才收拾,将瘸着腿往内室躲的人禁锢在怀,一把打横抱起:“说不过就躲,跟你那两个小奴才学的?”
仗着褚君陵拿自己无法,又使惯用那套,缄口合眸,不应他的声。
“你不是在意如今身份?”正好前些日子应过给人改换身份,这番做个文臣恰巧合适:“去翰林院如何?朕记得你与逢宗耀交好,相处也自在些。”
周祁睁眼却笑,眸色寒凉,连带着笑都是冷的:“皇上何故辱奴。”
“朕何有此意?”瞧周祁又噤声,满腹疑虑:“你不想见逢宗耀?”
而后想着这人怕生,登时恍然:“倘若不愿与人交道,挂个空职在朝中,去不去且随你?”
“奴慧根荒废,早已不通文武,为人奴的规矩还记得些,皇上欲让奴屈膝伏肘、口含笔墨与人争夺三甲之筹嚒。”
“你若要这三鼎甲,何须得争?”周祁但与他开这个口,还有旁人什么事:“朕不过是为让你高兴,你就非得作践自己?”
周祁倒不知他何时这般幽默,话没哪句是不好笑的:“这些规矩,不都是皇上亲手教导的。”
是褚君陵持鞭捆住脖颈,亲口命他谨记于心:“也是皇上说,若奴敢忘丝毫,便要将奴抽筋凿骨,以链锁穿肩,曝身京门示众。”
“今时不同往日,朕岂忍心、”百口难辩之际,德观龚身进殿,站于外间禀告:“皇上,卢贵妃求见。”
“她来做什么?”烦让其在殿外候着,发觉怀中还抱着人,轻将周祁放到座上:“以前是朕混账,多说无益,你我且往前看??”
“皇上。”不等周祁回复,卢贵妃扬声进殿,隔着屏封朝君王行跪安礼:“臣妾参见皇上。”
褚君陵正愁火没处发:“宣你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