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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中靠,反叫君王压着肩身跪了回去,瞥见远处有奴才经过,叫过两个到身前,冷眼朝艳彩道:“上回诋毁中郎将不够,还敢到朕跟前晃悠。”算着上回掌嘴起不了警示,敢对他动手动脚,示意那两奴才带人去领罚,何时将她那不规矩的掌心打烂,何时再停刑。
暗想是不是近来自个脾气见好,叫宫里这些个奴才分不清大小王了。
转身没走出几步,听得身后奴才惊呼,褚君陵微转过身,就见那婢子挣脱束缚向自己奔近,手中握的不知什么物什,而后紧将那瓶子一扬,里头粉末顷刻撒出,褚君陵侧躲不及,这时恰好风过,沾了好些到身上。
“放肆!”
再想着要少增杀罪,此番屡让个奴才冒犯,倒真不打算留活口了。
艳彩本想将这东西偷用到床笫上头,奈何君王不受美色所惑,还反惹身罚,算想都没个好下场,倒不如放手博上一博。
眼下褚君陵功力了得没中招,深知此番没有活路,便想一头撞死在墙头,却被两个奴才按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褚君陵视线下转,示意奴才将掉落在地的瓶子递去,拿在手中瞧了瞧,沉着眼看艳彩:“你想杀朕?”
艳彩口不能言,只得拼命摇晃脑袋,方才一心寻死,这番被活捉住,再让君王威严瞧着,叫那眼神吓唬,怕死心登时起了,喉咙咿咿唔唔的挤出声响,原本的一副好颜色叫泪洗花了脸。
褚君陵瞧她这般,也知这东西不是取人性命的毒物,至于作用
晃晃瓶中还有些量,又朝奴才打个眼色,等那粉末全进到艳彩口中,略有片刻,便见人面目潮 红,喘.息得厉害,褚君陵两辈子人事经得不少,哪猜不出这药是作什么用,试想若自己大意遭了这奴婢的诡计,让周祁得知,越往下想,怒更起得厉害。
“将这贱婢拖去马场。”
宫里奴才都是人精,当即会意,见艳彩哭闹得厉害,避惊圣驾,又拿东西将她口给封了,迅速羁了人走。
经此一事心情更差,回殿瞧着满桌饭菜愈发惹嫌,只让奴才撤走,瞥见德观要多嘴劝,冷眸一扫,成功得了清净。
夜里还是那梦,屡屡惊醒,褚君陵不敢深想,劝慰自己是忧思成疾染的毛病,他的周祁福大命大,最是良善之人,岂会遭那苦头,便是真如梦中所现不愿再见他,大可只身躲着,可何苦赔上性命。
便是周祁自个也明说过不会傻到拿命来报复,褚君陵想是这般,心却越慌得厉害。
直到后头一闭眼便是相同场面,睡也不敢睡了,寝食难安又遇噩梦连连,几遭折磨,身体到底吃不消,再后头早朝尽罢,政务也搁置下,再有要紧之事只让大臣进宫禀报,多也是听不进心。
德观干看着着急,偏没个法子,知道这心病还得心药来医,偏那药方子远在戌州,便是日夜不歇,紧赶慢赶也得花去小半月时日,真等中郎将回京,圣上怕也不剩几口气儿了。
这日瞧逢宗耀进宫问政,德观迟疑对方与周祁交好,又顾及君王龙体实在欠安,性情也是越发无常,再三纠结还是将人拦了下来,焦色劝道:“大人还是改日再来罢,皇上有令,眼下谁也不肯见。”
说着往脖子上比划比划,逢宗耀心领神会,却是不打算离开。
他今日专是为此事来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朝政如此荒废更不妥帖。
更知君王此番事因周祁,想到周祁临行前所托,昨夜整夜考虑,终归不打算再瞒着。
遂朝德观作作揖,神色凝重:“事关中郎将,烦请公公尽快呈禀圣上。”又言此事再拖不得,德观心一咯噔,再看逢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