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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干净的衣物进来。”一场梦魇,亵衣让汗打湿半片,撑着头疼起身,回想那梦越发不安,生怕周祁真出什么意外,连让一旁奴才取来笔墨。
整三页纸,反复是问周祁安危,再是自己担忧种种,末了嘱人千万小心,万事以己为重,分毫未提噩梦之事,只让周祁得空回信报个平安,好叫他宽心。
待笔墨干透着人快马加鞭往戌州送,乃甚想亲自看了人才放心,想动身去戌州,被德观冒着杀头的风险劝谏下来,遂才不虞打消念头。
一连事做完,由着奴才侍候更衣,不悦问道还处于忐忑中的老奴才:“现下什么时辰了?”
德观往外瞧瞧:“快酉时了。”见褚君陵扶额有些头晕,暗算算时辰:皇上打镇国将军走后就歇了,午时都不到,到现在近三个时辰,猜是他睡得久了犯闷,加之这段时日朝政繁琐,心中又惦记着中郎将,忧得多了,歇还没个规律,难免有头痛的毛病。
问褚君陵是先用膳还是到外头透透气,褚君陵撇他一眼,径直绕开德观,取过周祁一幅画像,睹物思人。
睹着睹着发现德观也往画上瞅,似乎还有点想念,脸这就有点臭:“看够了嚒。”
德观被盯得发怵,忙转开眼,舌头有点打结:“够、、够够、够了。”
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求个从轻发落,就看褚君陵收了画像,裹好放到案桌上,臭着脸吩咐:“让膳房做些简单的餐食,朕出去走走。”
“嗻。”喊过个小奴才去打点,瞧君王出殿连忙跟上,褚君陵这会儿看他有些不顺眼,不耐烦把人打发了回去。
又因那梦心烦至极,一个奴才没让跟着,孤身顺着周遭闲逛。
艳彩等了整整一日,临近傍晚仍不见人,以为是那太监骗她,分明说的皇上下午要从此处经过,太阳都落山了,莫说皇上,便是只鸟都没见着。
低骂两声,打算去找人赔自个银子,却在转角不远处见到心心念念之人,登时喜上眉梢,趁人发现前紧躲到一旁,照着裙衫发髻都理了理,确认得体这才放心,又瞧君王身侧没个人跟着,深知机会难得,怀着欣喜忐忑前去问礼:“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褚君陵瞧她有点眼熟,心烦之下没想起是哪个,打算喊人滚,就听艳彩主动道:“奴婢是艳彩,皇上不记得奴婢了嚒。”
“艳彩?”褚君陵想了想,记起来了:“不敬中郎将被掌嘴那个?”看她面色难堪还不忘跟自己扮娇弱,面上不藏鄙夷,直言警告:“受过刑还不长记性?是嫌上回罚得轻了?”
第175章 新年第一更
讽让艳彩收起那些腌臢伎俩,莫到他跟前施展:“不想死,趁早收起你那些不实际的心思。”
若非应过周祁不乱杀人,也想为对方积些福德,早把这奴婢脖子拧了,懒得瞧她矫揉造作,绕开身要走,不妨被艳彩拽住衣褶,娇滴滴的哭诉:“奴婢倾慕皇上,不敢求名分,只求皇上可怜可怜奴婢,便收奴婢当侍寝丫头也是能的。”
褚君陵有些后悔没让奴才跟着了。
忍着将人一掌拍死的冲动,想把人踹开些,奈何艳彩两只脚都抱着,力道还不小,一时还没使得上力:“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打算喊个暗卫现身,艳彩突然松手,速速站起身来,只模棱两可朝褚君陵问:“皇上当真如此绝情?”
褚君陵想掰开她的脑子瞧瞧,他与这奴婢情不见半分,何来的绝情一说,这话若让周祁听去,怕又得与自己闹上一阵。
连想到周祁,嘴角不禁一抹笑意,艳彩恰好瞧见,当是褚君陵有了兴致,忍住喜切,偷将手中汗渍擦干,正想往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