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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我儿再孝顺不过,当是天下最好不扯远了,生辰该高兴些才是,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你只管放心去,京中和皇帝娘都替你看着呢,还是那句,功成名就仅是身外之物,有当然好,没有更无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祁儿于娘眼中样样顶好,不需得那些虚罔美名衬缀,娘就一个心愿、”
到浓烈处再吐不出个字来,喉中心痛不舍占满,抱住周祁压着声泣,周祁亦是泪落不语,良久才听周夫人断断续续道了方才没尽的话:“娘跟佛祖求你平安归来,更许了誓要带着你到佛前还愿,我儿贤孝,可不能让娘在佛祖跟前失了诚信。”
第170章 镇国将军在偷着摸眼泪
周祁闭眼颔首,将还往外滚的泪珠子尽逼回来,哑然道了声“好”:若真得佛祖保佑,三跪九叩都无妨,神佛有灵,只求家中亲长日日欢心,莫为他这不孝子哭坏了眼睛。
本是奔着求死的心思,周夫人一席话,所谓恩怨、心结恍若从脑中淡去许多,爹娘今生尚且安康,那些过往相比起二老所盼,定要有个了结嚒?
周祁思绪紊乱,生出几分不确信来。
眼看着周未将宾客尽送走了,周祁和周夫人还没个影儿,褚君陵心中忐忑,有些后悔将事情坦白到周夫人那儿去。
“祁儿要朕暂且守住这个秘密,待他人到戌州,或是瞒不住再告知你和他娘,朕擅作主张,也不知是对是错。”
周未一愣,晓得褚君陵是怕有个万一,害周夫人遗憾,遂摇摇头,紧跟着叹了口气:“皇上苦心,犬子会明白的。”
还欲再说,却看周祁和周夫人收拾好情绪回来,两人眼睛都泛着红,周夫人眼皮更明显有些肿了,褚君陵隐住心疼,与周未二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周未军中有要事操持,番邦几个小国近来借瘟疫一事有些坐不住脚了,这战迟早要打,更轻心不得,许多准备不得不做。
离开前叫过周祁到跟前,往他肩头按了按,眼中骄傲和担忧不藏,良多叮嘱只化作声‘保重’:“我周氏血脉向来命硬,沙场千军万马皆不惧,何怕区区瘟疫作祟。”
听周祁应了声“谨记”,饶是武夫情糙,眼也不禁干得发酸,随即想到自己一家之主,又是个硬朗汉子,若跟周祁娘亲一般哭鼻子抹泪的,实在不成体统。
也顾及褚君陵在,哭样叫天子看去无异将脸丢到议政殿上,得叫那些个大臣笑话一辈子,到底面子占上风,忍着难过嘱咐周祁:“军中事紧,后日爹就不送你了,切记万事小心,平安是第一位,莫要拿命赌。”
说罢感觉喉咙也酸得厉害,眼看要撑不住,赶紧借口急事走了,一路忍到军中,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躲在营帐里抹了一把老父泪,难受得厉害。
后日周祁就要走,褚君陵难得体贴,瞧周夫人不舍他极了,只让周祁将方才答应的事往后推推,等从戌州回来加倍偿还,这两日就让他留在府上陪周夫人,当是临行前尽尽孝。
晚时周祁送人回宫,听褚君陵为偷着朝周夫人告知实情的事道歉,愣了愣,轻摇摇头,观察四周没人看着,主动伸手握住褚君陵的:“皇上为臣着想,臣该记恩才是,便是要说,也该臣谢皇上为臣想的周到,说歉倒没由头。”
褚君陵颔颔首,不纠结此事,只捏住周祁掌背的肉捏了捏,不想就此回宫,拉着人到府外挑个人少的地方,没目的闲逛,不时相互交谈几句,难得惬意:“臣此去,回京再早都得年前,栩凝九月成婚,得劳烦皇上替臣备份厚礼。”
褚君陵表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论关系朕怎么也得唤声姨妹,你这当哥哥的不在京中,朕总得代中郎将为那丫头撑撑腰,免得日后遭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