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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过是张脸,周祁,朕有什么事不能为你做的。”周祁眼生热,微微侧过头去,他就是知道褚君陵此番是为的他,为的让他娘亲放心,却不料这昏君日日与他装的昏聩,却将这般细枝末节都思虑得周全,正因这诸多,他才受之有愧,自觉配不上君王一番情深。
“你娘亲即便还不全信,好歹心多安下几分。”
褚君陵絮絮叨叨一阵,发觉周祁良久不言,知他是情绪又上来了,轻往他背上拍拍,换着话来哄他高兴:“朕方才做那一出戏,想来你娘亲看到朕才是那个患得患失的可怜虫,选秀之日不会提着你爹的剑来砍朕。”
周祁不妨他如此说,本来感动与愧疚夹杂着,喉咙像被什么紧紧卡着说不出话来,听到这话险些破功,颇有些哭笑不得:“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娘亲她如何敢。”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那娘亲不敢做的。’褚君陵暗自腹诽,到底没敢说出来,又瞧周祁情绪好了几分,喟叹一声:“总归为了你,朕如何都情愿。”
又听褚君陵说什么只要周祁问他要,拱手天下也无碍:“朕的一切都是中郎将的。”
“祁儿,君无戏言的。”
周祁听闻此话,觉出褚君陵言外之意,刚压下的那些心绪复涌上来,偷眨了眨眼,只看将视线朝天望去,嗓音带了些颤,分明极力压制着:“臣惭愧。”
又何其有幸。
能得君王如此抬举,他这步路便是最后才知是错,哪怕万劫不复,于他到底也值了。
第153章 皇帝的帐中宠
褚君陵打的一手好算盘,趁周祁感动连哄带安慰,后头周祁情绪是见好,却也稀里糊涂应承下不少事,被褚君陵拿着真话讨了不少好处。
周夫人因着方才那档子事,对褚君陵成见倒是少了些,外带着几分一言难尽,等饭后帮着周祁将来客陆续送走,又叮嘱他两声,这才揣着一脸复杂走了。
褚君陵见是周祁娘亲走远,便想兑现周祁应下的好事,被德观没眼见地借有急事请回了宫。
周祁把人送出府,瞧褚君陵摆着臭脸冷瞅着德观,吓得老太监哆哆嗦嗦,怕自个人头落地,连忙朝周祁使眼色求救,周祁心头好笑,朝褚君陵贴耳不知说了些什么,君王脸上豁然笑开,也忒善变。
昨晚累了大半夜,今日招宾待客又是近晚,实在有些乏了,送走褚君陵便打算叫下人关门歇了,又听人来报有人拜访,还道是中郎将的妹妹。
妹妹?
周祁狐疑:栩凝那丫头不是才随爹娘回去,怎的又折回来?
等见着人倒有些惊讶。
“表妹怎么这时才来?”
“表兄。”邢㑱㑱如今见着周祁仍有些发怵,但想这人害自己至此,害怕紧让恨意占据,假惺惺道:“㑱㑱听闻表兄乔迁,特带贺礼前来相祝,可是嫌我来的晚了,惹得表兄不悦?”
“哦?”周祁似笑非笑:“本将怎么记得皇上罗列的宾客名单中没请到表妹?”
邢㑱㑱面色僵住,笑差点没装得下去,怨想周家人当真是绝情,竟连邢炀那个脓包都请了,竟没叫她!不就是看她娘亲遭弃,自己又嫁了个家奴,这是看不上她呢。
周祁毁了她一生,她便也不会叫这人舒坦。
奔着恶心死周祁的念头,遂也不恼了,施施然越过周祁踏入了府,周一见状要将人拽出去,被周祁摆摆手阻止,只让他带小顺子先退下,只留钟诚一人跟着。
周一恶狠狠瞪了邢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