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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怕周祁是春闱场上没杀掉她后了悔,唇齿吓得直打哆嗦。“表…表哥…”
眼神不住往周祁身侧瞄,见他没带凶器进房中小松口气,陡然又想起周祁武功高强,单手就能了结了自己,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回去,几度恐慌。
周祁那日是故意的。
邢㑱㑱总惦记着褚君陵确实把他惹得恼怒,这表妹嘴还不老实,见缝插针的挑拨他和君王的关系,不下点狠让人彻底死心,周祁还真怕她再做点什么荒唐事出来。
索性周夫人也见不惯她总记挂自家小儿的男人,两人一合计,周夫人将下人连带邢㑱㑱的贴身丫鬟一并挡在了院外,周祁就在房中等着人醒,准备将她那点做娘娘的妄想彻底浇熄。
邢㑱㑱抱住床褥缩在床角,警惕盯着周祁,心头一面骂月琴是贱婢,一面又盼她早些回房拦住这杀神,见周祁起身,身体猛地一颤,险些哭喊出来。
“昨日唐突吓着了表妹,为兄此番特来给表妹赔个不是。”
邢㑱㑱害怕的摇头,唯恐周祁伸手来抓自己。
周祁饶有兴致瞧了一阵,算想下午还有事做,缓缓起身拽住床褥的一角,轻扯了扯,邢㑱㑱尖叫一声,像见了恐怖东西似的扔开手中的被子,改为紧紧抱住床环:“你别过来!别过来!”
“表妹这是何意?”周祁轻笑一声,看人要摔下床也不去扶,只淡漠瞧着:“莫不是昨日吓坏了脑子,成了痴傻?”
邢㑱㑱没听懂一般自顾自摇头,口中直喃喃着要回湘南,倒真像是疯了,浑身哆嗦不止,动静太大闹得床环也有些摇晃,周祁闻声看去,想及周未和家规,倒是不敢真将人吓出毛病。
总不能往后就歇在宫里不回府上,祭天将近,朝中又连连生事,褚君陵自己尚且忙不过来,自是不能时时刻刻净守着他。
凭自家父亲重恩的性情,若他真将这便宜表妹唬出个失心疯来,周祁心有些虚:他爹恐是会将他这身皮肉抽烂。
言是邢㑱㑱不欢迎不便多留,作势要走,到门口瞥到她伸长脖子偷看,坏心的折了回去:“有些话忘了同表妹说,正巧方才听闻表妹要回湘南,挽留之辞为兄便不道了,只有件事得提醒表妹。”
说罢一顿,缓缓行至榻前,逼迫邢㑱㑱看着自己,面上带笑,眸色却冷如昨日春闱之时。
“表妹即日启程或是多在府上留段时日都无妨,进宫的念头最好是消了,不若为兄手中再握有箭,下回这箭是落到表妹眉穴,或是心膛,又或是直接射穿脖颈,便不好说了。”
问邢㑱㑱是落到哪处好,邢㑱㑱魂尽吓破,哪敢再觊觎做君王枕边人,赶紧同周祁表了死心,心惊肉跳地直打抖。
“我不…不敢了,别杀我,皇上是表哥的,㑱㑱知错,㑱㑱不敢了,表哥…你饶了我吧,我再…再也不和你抢皇上了,我不敢了…”
“但愿表妹这回真将为兄所言听进心去,否则…下回箭落到表妹身上哪处位置为兄保证不了,定不会仅是断几截头发、损半片衣裳能了的,表妹可明白?”
“明白!我明白,我不敢了…不,不敢了。”
周祁颔首,瞧邢㑱㑱畏惧得使劲儿摆手,知她这回是当真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