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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近来可好?”周祁一愣,猜不透褚君陵几个意思,只能尽量揣测圣意,话里小心:“臣…尚好,劳皇上挂心。”
褚君陵却摆摆手,再不说话,眼前这人才是周祁,活生生的鲜活的周祁,不是前世那个被他囚在宫中折辱得不成样的人,这时周祁眼中有光,待他的情意也还未被他消磨干净。
明明是好事,好的不得了的事,褚君陵却心酸得厉害,险些落泪。拳头紧了又紧,直到骨头挤出了声响,怕周祁看出端倪,这才堪堪忍住。
气氛一时沉闷,周祁忧心着周未的事,又看褚君陵良久无话,虽是惊讶对方的态度,却还是斗胆开了口:“家父、”
“朕知道。”收敛好情绪,怀揣着紧张走到周祁跟前,见他要起身行礼,轻压着肩头坐下,尽量让神色柔和些:“今日是朕冲动,那时心头腾着事,不该拿将军为难。”
说罢又吩咐德观:“唤太医去府上看看,让将军好生修养,今日只当朕气话,伤好之前不必早朝。”
待德观退下,才看向周祁,眼中藏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情愫:“如此,你可满意?”
周祁心头震惊,原以为要求上褚君陵许久,或是付出些代价,远不曾想君王这般轻易就答应了,是当真仁慈,还是里头有什么玄机…
满腹心事告了谢,临走前被褚君陵喊住:“你我幼时初见,你可还记得?”
“事关皇上,臣不敢忘。”
周祁答得正板,褚君陵也不介意,只叫了奴才退下,缓声朝他道:“你莫多想,朕不过问问,如今晓得你没忘,倒是放心了。”
见周祁疑惑,朝他露出个笑来:“我当年说,你生得比那些千金小姐要好看。还记不记得?”
周祁当然记得,褚君陵同他说的哪一句,他都没敢忘,无关君臣,不过是因着某些不耻私心在作祟,如今褚君陵提起,这人又记恨当年之事,怪不得周祁多想,只当褚君陵是存了那方面的暗示。
眸色暗了暗,心头几番挣扎权衡,又想着这人是褚君陵,是他心头爱慕多年的小太子,偷着苦笑了声,朝着褚君陵一拜:“臣遵旨!”
褚君陵吓了一跳,被他这又跪又拜弄得稀里糊涂,听到这声遵旨更是莫名,迅速将人扶起身,疑惑得很:“遵什么旨,朕何时同你说了什么?”
周祁也当他有意羞辱,又要跪下,奈何被褚君陵扶得稳稳当当的,只能忍着屈辱主动开口:“臣愿侍奉皇上,只求皇上饶过周氏一族,周祁全凭皇上吩咐。”
“朕何时说过这话、”褚君陵一顿,总算明了,暗自叹了口气,竟有些失笑,如今他没这意思,但不曾想这人自个儿想到了那上头。
第3章 朕有些想你
“朕不是那意思,总归是想告诉你,朕幼时性子孤傲,向来不屑与人交际,更莫说夸赏过谁,那日那些话,待你并非全无那番意思。”
“如今同你说,不过是想起宫变那年你在府上同我说的,你的情意我都明白,以往被仇恨蒙了眼,朕方才想了许多,万事命中有定,你父亲护我周全,又替我谋划这良多,此番想开,都是朕的不是。”
周祁更是诧异,顶着冒犯望向褚君陵,想从他眼中探出些真假,褚君陵知他不会信,倒也不急,只顾自道:“朕想,许是那时便对你有几分心在,只是那时大仇未报…后来想明白,我待你到底是喜欢的。”
周祁原本只是怀疑,听到褚君陵这话,登时惊疑,或惧或忧,却是没有高兴,褚君陵才将他父亲打折去半条命,如今却对他说这些,怎么可能呢…
当下只觉得君王心思深沉,又或是晓得他那份心思,想从中找个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