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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让他到最后还讨厌我啊。”
过了片刻,他的声音又轻轻地传了出来。
“可是,他讨厌我,也只是我自作自受吧?”
……
……
私下是什么心思暂且不论,到了师尊面前,郁青依然是那个开朗体贴的徒弟。
他先给师尊展示了一遍自己的练刀成果,又以此在对方面前用了一套掌法、一套步法,甚至还有一套护体功夫。邬九思还是很满意的,指点他一番,又笑道:“这可比我在筑基后期的时候强多了。你师祖要是知道,一定会欣慰的。”
郁青自然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夸赞,而是道:“师尊,你总这么说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再有,就算我如今的进度当真比您筑基后期的时候好些,那也是因为您的本命法器是灵扇呀。若我刀法能有您当时用灵扇用得一半儿好,那才是当真有所成就呢!”
邬九思笑道:“就你嘴甜。”
郁青一本正经:“我这是实话实说!任谁来,都知道这些道理。”
邬九思还是笑。郁青能看出他的轻松,心头便是一动,“对了,师尊。”他轻快地叫,“我还没问过您呢。那么多法器,您为什么独独选了扇子?”
其实是问过的,——在外头的时候,我也见过一些用扇子的修士,可细细说起,他们都道是因为在哪儿见过您的风采,这才有了这番选择。我便开始琢磨,在您开始决定法器那会儿,选扇子的人应该更少吧?怕是连功法都不好找。既然如此……”
他的声音一点点变小了。
不为别的,只因郁青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道侣这会儿不是一个愿意回答的态度。
他有些后悔,脸上更是乖巧,轻声说:“您要是不好说,就当我没有问过——唔!”
最后一句声音,却是因为道侣的太初扇折了起来,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敲。
真的是很轻的一下动作。像是从前,他练剑、练刀,过程中也有做得不好的时候。每到此刻,九思也会这般,将扇头落在他肩膀上。
“也没什么原由。”他道,“只是那会儿父亲、母亲,对了,还有师叔,几人都盼着我选他们的兵器。自然,他们一个个都不会流露出来,可我还是能有所感觉。”
郁青有点明白了,“所以,师尊干脆一个都不选了?”
邬九思无奈道:“他们虽是长辈,可我看,偶尔也是有些……咳,小孩儿脾气的时候,私下里仿佛还打了赌呢。都这样了,让谁赢仿佛都不合适。”
郁青说:“师尊实在体贴。”
邬九思笑了笑,又摇头,说:“这是其一。”
郁青“咦”了声,说:“也就是还有其二?”
邬九思说:“也是因为长辈们都有不同的兵器,一年年下来,我不说都学到了什么精髓,也的确是各样都有些心得。慢慢的就开始觉得:这些武器说是不同,可说白了,仿佛也没什么不似。”
郁青眨了眨眼。若说前头那些话他都是哄道侣开心的成分居多,到了这儿,他算是当真有些心得,“师尊,其实我从前在外头的时候,手上一时没有合适的兵器,只能捡起一根树枝来对付妖兽,打着打着,心头便也有了像似的念头。”
邬九思笑道:“原来阿禾还有这样的时候?”
郁青咳了一声,说:“是呀。后来再看,这个念头也不曾完全消失过。最多最多,是兵器有好坏,好的那些用起来是更顺手。”停顿一下,“就像是师尊给我的这把青云刀。”
说着话,他低下头,十分珍惜地摸了摸自己这把伙伴。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