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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她闺门严谨,挡了许多祸事,直说咱们来了,她有臂膀。”其实徽音自小就非常有见地,又有主见,在家时能帮纪氏打理家务,在外面骑马作诗样样在行,往往一语中的。
郑放虽然有儿子,但郑无恒性格一直都孩子气,就不如女儿沉稳,一针见血。
现下他一家子投奔女婿,也不是随便投奔的,自然是投奔女儿,怎么也有利,现在听纪氏这般说,他道:“娘怎么说那个?”
“娘的心里只有德音,当年这个亲事,咱们还没说什么,太夫人就上杆子带着大姑娘去了。没想到这次却是太子背后捣鬼,咱们尚且朝不保夕,投靠别人,还敢提什么要求?你即便不献冀州,也有可能被石崇占,与其如此,还不如给咱们这仁义的女婿呐。”纪氏也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们是来人家这里是因为自身无法了,有什么资格去管德音。
郑放感叹:“便是要救德音,那也要等将来再说,我也没什么法子。”
纪氏撇嘴:“你耳根子素来软,我也同你说一句,现在别犯傻,我们没能力从太子那里夺人。”
“知道了,知道了。”郑放说着。
次日又去徐太夫人那里请安,见徐氏立在徐太夫人跟前伺候,藕荷色的比甲,头上簪着过桥簪,腕上松松的戴着两个玉镯。拥有众多妻妾的郑放,岂是看不出来这徐氏刻意还描眉画眼了,只他大马金刀坐在那里,并不动心。
倒不是因为徐氏年纪大了,这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而是他看到徐氏就想起纪氏,纪氏之前就因为他听从太夫人的话想接回徐氏,纪氏闹着上吊。
别看现在纪氏镇定自若,实际上是个火爆性子,她对别的妾侍不介意,只对徐氏不喜,说她不是好人。
徐太夫人在纪氏和徽音那里有隔阂,但是对自己的儿子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心里就是没有你的长女,我们都走了,倒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了那里。有你这样做爹的吗?”徐太夫人果然如纪氏所说老调重弹。
郑放揉着太阳穴道:“娘,儿子要是有那个能耐,哪能年纪一大把了,还投奔少年女婿啊?跟着女婿后面讨食。”
徐太夫人眼皮一跳,这就是以前的郑放,有些志气,但市井长大,总坦诚的很,后来有了权力之后才端着些,现在仿佛是恢复以往。她是严母,若是以前这般,定然教训儿子没出息,但现在她早已年迈,还要仰仗儿子,只能慢慢劝道:“哪里就到如此地步了,你也是一方诸侯。”
“我现在不是了,娘。”郑放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等他一走,徐太夫人气的跳脚:“你看看他,纯粹就是怕老婆的软脚虾。”
徐氏心里却发酸,她才是他的老婆呢!
姑侄二人无法。
却说郑放不好再回屋里,怕徐太夫人啰嗦,径直去了裴朔家里,裴朔见郑放过来,让辛氏去请了两个唱的来家,又叫了一桌酒席,爷俩一起用饭。
郑放心里许多烦恼,也只能和单门独户过日子的裴朔吐槽了,裴朔早就来投奔妹妹了,一心一意为李澄打算,听郑放这般说,又道:“爹理她做什么,将来王爷若是真有一日荣登大宝,妹妹就是皇后,若大妹妹有造化,自是照拂她。若王爷不成,那咱们都是阶下囚,还不如跟着太子呢。”
“好儿子,真真是醍醐灌顶。”郑放竟然毫无愧疚了。
比起郑放这样很快就不会被良心谴责,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的人是少数,李澄属于正常人,他虽然自立门户,但是听说谢九仪派去的冰被卫铎打伤,还是有点担心。
“我担心这谢九仪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