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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祖母母亲都过来了,与她们买了一间新宅,安置下来。”李澄听了道:“那宅好不好?给岳父岳母的,定要好宅才是。”
“你放心,是一座五进五出带园子的宅子,原先是一太守家住过,我又重新归整了一番。”徽音道。
夫妻两个一起走进了门,李澄从怀中依旧是拿出几个册子道:“这东西你星夜让人抬了进来放着,上回打兖州全部从咱们内库出的,好大一笔钱。”
别看李澄平日言谈豪迈,实际上他是个仔细人。
徽音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收好的。”
李澄进屋脱靴换衣裳,又一面和徽音说话:“你可知道石崇背后是谁?就是太子捣鬼。他也真是,让那些土匪拿那般的好武器,对老百姓掳掠,我很看不过,打了几个窝子。但那石崇乖觉,占了一小块地,便不打了,我最近几年也是常年用兵,你还劝我说要多休养生息,我就没有再纠缠了。”
“我也这样想的,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已经占据这许多地,若能安生治理,将来必定固若金汤。”徽音喜李澄近些日子不必再出去。
夫妻二人□□好,自不必提。
次日,他又去军营亲自参加庆功宴,把岳父和内弟都介绍给众人,郑放是头一次到李澄军中,众人虽然说笑,但并不敢放肆。
据说只有打完胜仗庆功之时才许吃酒,若平日打仗时,李澄是不许吃酒的。
且各司其职,无敢违令之处,郑无恒本就和李澄关系好,这次跟着李澄打仗,收回冀州,愈发崇拜姐夫,还能和哥哥一道并肩作战,兄弟二人还一伴过来给他敬酒。
李澄喝了一杯,又笑道:“日后大家在军中,一起同心共力。”
裴朔和郑无恒齐声道:“喏。”
再说郑放吃醉了酒,由两个儿子扶着回去的,他这次出了大力,但有点强弩之末,平素并不保养,方才在外头还死撑着,回到家,只一个劲儿的睡在纪氏床上。
热帕子敷脸,纪氏也数落他:“你也是,喝的脸通红,儿子说他都劝你不住。”
“唉,我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如今不想白费脑筋了,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厚着脸皮让女婿把冀州给我。”郑放把热帕子拿下来,觉得清醒了几分。
纪氏听郑放提起反复之事,又想起徽音的忠告,连忙说了:“女儿说了,说你要是再反复,她都救不了你。”
郑放恼羞成怒:“我哪里再反复了?”
“人要服老,你既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投靠女婿有什么不好,女婿也是当今一流人物,龙子风孙,正经的李姓子弟。”纪氏不免劝道。
要说谁不愿意自立门户,纪氏虽然常常说想和郑放去老家过活,但事实上她们还真的离不开女儿这里。
郑放明白:“但自从我把这些托付给女婿之后,我又轻松了许多,之前我都愁的睡不着觉,我以为是吃酒贪色的缘故,戒了几日,还是不成,现下我真的是浑身轻飘飘的。”
纪氏笑道:“咱们年纪大了,许多都交给年轻人吧,你既然想睡,就好生歇息一二。”
郑放又嚷着要喝水,纪氏亲自捧了一大盅水给他:“慢点喝。”
见丈夫吃了一杯茶清醒多了,纪氏就道:“你不知道上个月咱们刚来,你母亲在老太妃面前说让咱们女婿把德音救过来。我知道德音也是她老人家最疼爱的那个,可吴太妃对咱们徽音本来就有芥蒂,若是知晓你几边下注,将来如何?女婿如今是对咱们女儿好,但将来他位高权重,身边美女多如牛毛,难免些许小事都会被寻错。前儿我接她来家中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