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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的竹图俩。“传话给望梅轩那边,告诉他不必着急。几个孩子那里告诉到,叫阿芷带着她们先玩,让曲眉跟着服侍。”
心里被巨大的满足感冲击着,问真没忘记几个孩子,细细地安排好。
含霜应诺,却并不出去,守着问真到她老老实实吃过东西躺下,又等了一息,才垂下窗内竹帘,收好案上颜料笔墨,将炉火拨好,轻轻地退下。
问真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柔软温暖的衾枕间,她揣着满足与期待入梦。
望梅轩里,季小郎君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守着月色胡思乱想,捱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下,一早又早早醒来,精神抖擞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一边整理带来的衣服配饰。
虽然都是素衣,但练霜既然是受问真安排替他制作衣物,自然做得细致用心,将所有荷包玉坠等配饰都一气配齐了。
品质或许不及公府内素日用的,但绝对不差,比寻常富贵人家所用之物都更为上乘。
望梅轩是曲眉安排打扫的,内室安排了明净的玻璃半身镜,季蘅激动紧张得恨不得在屋子里跳起来,来一个凌空投篮,好一会才稳住自己,一套一套对镜比量更衣。
等他换好衣服,天才蒙蒙亮,他在屋里坐不住,干脆又走起来,步履生风,在屋里来回乱转。
然后就等到了问真处所有安排延后的消息。
季蘅一瞬间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大娘子后悔了。
延后的安排,是否就是不着痕迹的拒绝?
先是延后,然后再有别的事情,顺理成章地将他送走……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他要再勇敢一回,直接到娘子面前表明心意吗?
这样做的后果,或许是被厌弃,被逐走,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能承担得起吗?
但如果不勇敢一把,他又能如何呢?
这一瞬间季蘅大脑一片空白,然而问真昨日温和亲昵的语气与笑不断在他脑中回荡,正当他鼓足勇气要下定决心时,含霜将身后婢女提着的食盒接过。
“娘子昨夜事忙,歇息得晚了,今日精神不好,才有此吩咐。郎君应还未用过早膳吧?”她笑着将食盒打开,将两样小菜、两碟糕饼一一端出,“这些都是园中厨房擅做的吃食,京中倒不常有,娘子素日很喜欢,季郎君不如试试。您若有什么想吃、想要的,只管吩咐,葛妈妈便知道如何安排。娘子大约下午有空见您,届时奴婢再叫人来知会。”
季蘅的心安定下来,从含霜的态度中,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不安终于退去,他感激地道谢。
含霜含笑道:“皆是奴婢分内之职。”
然后便退下,她来得快,走得快,只留下一只食盒,和一扫失落又振奋起来的季蘅。
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好,坐在桌边又开始回忆自己偷看过的那些不着调的言情小说——虽然听起来不太有面子,但言情小说和婆媳大战的家庭剧确实是他对男女感情的所有经验来源。
他和大娘子的关系,婆媳家庭剧肯定是派不上用场了,倒是姐姐的那些霸总小说里,还稍微有点可以借鉴的地方。
霸总小说的所有桥段季蘅都已经反复回忆研究过一万遍了,目前给自己定下的唯一方针就是老实、听话。
主要是指哪打哪。
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论头脑,肯定不及大娘子和姐姐,看起来新奇的发明是占了眼界便利,在聪明人面前玩头脑,是最愚蠢的事。
他一身安稳皆依托于人,如今手中令人艳羡的钱帛资源在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