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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真突如其来的“非礼”行径, 不只让季蘅的脸成了冒热气的开水壶,含霜与凝露猛地浑身一颤,然后含霜快速低头闭眼, 并狠狠拉了一下凝霜的袖子。
凝霜后知后觉,低下头把眼闭得死死的。
问真亲完,脸不红心不跳, 甚至想茫然地摸摸自己下巴——这没味啊,那些钻在山里的野鸳鸯都亲个什么劲?
看到季蘅面红耳赤的模样, 她才觉得这一口亲得有点甜味,笑吟吟地点季蘅的眉心, 就在她方才亲的位置, “怎么, 难道不许人亲不成?”
季蘅一片空白的大脑刚找回一点理智, 就又被点了一下, 指尖柔软的触感被下意识不断回忆, 他涨红着脸用力摇头, “许亲的。”
……还挺乖。
问真拈着指尖, 嘴角不受控制地轻扬一点,好半晌, 她轻咳一声, 坐直身体, 如一位端庄高贵的正经淑女一般, “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 关系进展实在太大,季蘅这会还感觉心神恍惚,听到问真吩咐, 下意识就点点头。
他的本能是听从问真的命令,但等回过神来,又有些不舍地看着问真。
“明早陪你吃早膳。”问真按捺住自己再亲一口的冲动,无师自通,“听话。”
季蘅却小声道:“我可以亲您一下吗?”
凝霜死死低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当场钻进去,可惜天气寒冷,小竹楼遍地铺的藏蓝仙鹤团花纹地毡,厚实紧密,让她无缝可钻。
问真愣了一下,但想想季蘅偶尔出人意料的勇气,他这样说倒在情理之中。
可惜,她并不准备满足他这个请求。
徐大娘子只喜欢将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
包括亲人的权力。
她含笑微微摇头,“要听话。”
季蘅对着她含笑的眼眸、亲昵的语气,本应出现的被拒绝的失望不见踪迹,只有脸更加地红了。
他低声道:“那我明早几时来找您吃早饭?”
“我卯正起床晨练,你辰初课过来即刻。”
没错,在祖父的谆谆督促下,问真虽然逃过了冬日被锻炼,但还是需要自觉每天早起晨练,射箭、刀剑,至少稍微捡回一些功底,不然明年开春岂不是要在弟妹们面前丢大脸?
凝露最近每日早晨又有了固定差事,兴奋得很,问真远离其他女使们被强拉着上场,其中以含霜被问真盯得最紧。
旁人问真可以放过,含霜却是一定要与她同甘共苦的。
于是明德堂内众人都开始勤奋苦练,徐家好像由武转文了,又好像没有。
季蘅听到问真说“晨练”,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忽然一变,问真有些懒洋洋地往后微微一靠,看他好像悄悄看向他自己的手臂。
不知在瞧什么。
然后便又是震惊又是懊恼,不知想起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问真皱皱眉,她不会把人亲傻了吧?
好在季蘅很快恢复正常,他抬眼打量问真一会,又低声问:“那娘子能再亲我一下吗?”
一双眼黑白分明,温润含情。
问真只觉心底的肉被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浑身皮肤紧绷,从心底涌出一种想要把季蘅吃进嘴里的冲动。
她不着痕迹地深吸气克制自己——她自幼识礼守法,知书达理,人人称赞,怎么如今沾上男人,就变成吃人狂魔了呢?
问真从心底往外感到疑惑,那边季蘅久久没等到答复,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