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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路或许更适合你。”徐问真站起来,走到问安身边,注视着她,“记得我上午与你说过什么吗?”
“要有力量,然后掌控规则。”问安喃喃道。
“若让你有能够保护家族、保护自己、保护父妹的力量,你愿意吗?”徐问真缓缓问。
问安凭借敏锐的直觉捕捉到什么,不假思索地道:“我愿意!”
“记住你现在这一份坚决。”徐问真道:“若开始替你运作,你便没有退路。从此以后,你只是徐氏问安,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将他的姓氏冠在你的姓氏之前。但或许十年、二十年之内,你都不能成婚。”
问安毫不犹豫,“儿女之情原非我所念。”
她胸腔中心脏疯狂跳动,头脑却格外清醒,她冥冥中感到自己抓住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救命绳索,于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徐问真,坚定无比,“倘若我有机会,能有为家族效力、保护家人的力量,哪怕从此日日峭壁独行、险若崖边走,我愿意!”
她们这段对话兴起得毫无预兆,没有铺垫,徐问真一向缜密周全,此刻事情未定,对问安只说三分,然而问安却无比敏锐地抓住了那一抹灵光。
她忽而抬起手,郑重起誓:“列祖列宗与皇天在上,倘若我徐问安有机会走出闺门,绝不贪恋儿女私情,事事以家族利益为重,如有一日纵溺爱河、贪恋软红违背誓言——天地不容雷霆诸之!”
时人多迷信鬼神,她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原本听得不大明白的大夫人急忙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问安恍若未闻,目光直直地看着徐问真。
“好。”徐问真点点头,“今日开始,五叔母冥寿的庆典你要亲自准备,后日是宁国长公主赏花宴——母亲,请您带安娘同去,联诗作词,你要一鸣惊人。廿三日之后,徐家五娘子的才孝之名要传遍京城,安娘,你能做到吗?”
问安不假思索,“能!”
大长公主隐隐抓住些什么,喃喃道:“西阁?”
大夫人急得要疯了,但对女儿的信任又使她强压住急色,只是认真地问问真:“你究竟想做什么?……不,是你决定了?有把握吗?”
“扬名顺利的话,七成。”赏花宴宣才名,廿三冥寿正好踩着郑家宣扬一拨孝名,看问安的样子,应该能抓住机会,做好最后一点准备。
三种条件齐备,京都宦门当中,再没有比问安更合适的人选了。
只是种种细节,还是需要与徐缜商量一番,若无徐缜助力,此事不能成。
问安定定看着徐问真,见她平淡中透着笃定,却不多言,便不详问,只是道:“无论长姊为我安排怎样一条前路,问安都甘愿接受。且无论结果如何,拼这一把我都甘心接受,请长姊,倘若最终结果不好,不要气馁,不要为问安失落。能做徐问安,而不是做郑徐氏,问安便已很满足了。”
最次不过在家招赘娶夫,这是她原本为自己安排的前路,如今倒成了退路。
大夫人实在听不懂姊妹二人打的哑谜,但不想拆女儿的台,等问安离去了,她才催着问真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日前宫中查出朝中有人买通御前传递章表的内官,更改贴黄以谋私利。此事母亲知道吧?”徐问真拉着她坐下,问道。
此事朝中闹得沸沸扬扬,太极宫中内官大清洗,大夫人自然知道。
“我还得到消息,陛下命人修缮西阁。”徐问真缓缓道。
西阁其实是宫城中的一处阁楼,位置在宣政殿与紫宸殿之间。先帝晚年身体衰弱,无力处理朝政,在内由宫中裴贵妃代行朱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