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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复祯望着他的背影一时呆在原地,仿佛被拒绝的不是小皇帝,而是她一样。
小皇帝抽噎了一下。
徐复祯皱眉道:“哭什么?皇上是天子,怎么可以随便掉眼泪?”
“不是,”小皇帝又吸了一下鼻子,“这里风有点大,好像流鼻涕了。”
徐复祯一窘,忙命人带小皇帝进屋里去了。
仔细算算,她已经有十日没有跟他说过话了。方才虽然跟他面对面,可他的话不是对她说的,因此今日是冷战的第十一天。
她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那日虽然发誓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可如今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只是拉不下脸去求和,一直等着他给台阶她下。
可是霍巡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要跟她求和的意思,等了十天没等到他的示好,她不免又在这过程中生出一些怨忿之心来。
今日近前看到他的脸,她才发觉自己是分外想念他。因此又不由自主给他的冷漠找了个理由,许是他要见她并不方便——毕竟散朝的时候众目睽睽;而她为了躲避秦萧又基本不去值房。
她决定给他制造一点示好的机会,于是特意去了一趟值房。
没想到霍巡今日根本不当值。不过她也不算一无所获,在值房跟新党的领袖常泓聊了一些新政的事情。
常泓出身江南巨富常氏,因此对敛财之事非常不屑。他倒是有兴国安民的抱负,只是从前在盛安帝治下郁郁不得志,到如今只是个正五品的谏议大夫。
徐复祯觉得这个人可以争取一下。
一来她认同他的政治主张,二来他和她是亲族,最关键是他身后那些新党官员,虽然职权不高,但她瞧着都是可用之人。
此后几日,她散了朝都会上值房去,终于有一天碰上了霍巡当值。
她的书案在彭相旁边,面向诸司的案台,因此她可以纵览霍巡的动向。
他坐在一张靠窗的桌案上,朱缎玄领的官服愈发衬托出他的面庞如一璧冷玉,脸上的线条稍嫌硬直,透着淡漠的疏离,于她而言有点陌生。
他身边一直有人来来往往,总是挡着她的视线。徐复祯也知道总是盯着他看不好。既然他介意,那她避嫌就是。
她也收了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打算离开的时候给他个机会跟她说说话,他总不能连这个台阶都不下吧?
好不容易他身边没人了,她鼓足勇气站起身来,忽然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徐复祯脸色顿时一沉:“秦萧?”
秦萧微微一笑:“徐尚书。下官正好有事找你。”
旁边有人往这边看过来。
秦萧这么光明正大过来找她,少不得又要被传几句闲话了。可偏偏今日霍巡在场,她都能想象到他听到那些闲话该多生气了。
徐复祯掉头要走:“有什么话去偏厅说。”
秦萧跨过一步堵住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不必了,说点家事而已。”
谁要跟他在这里说家事?
徐复祯瞪他一眼,待要走开,秦萧已经压低了声音道:“四妹妹今天诞下了一位千金,我打算下值后去看看她。你要不要一起去?”
乍听这个消息,
她颇感意外地睁大了眼,眉宇间已经染了几分喜悦,旋即又警惕地看着秦萧:他又打什么坏主意?平时可从没见他对秦思如那么上心。她就算去看思如也不要跟他一起去。
她摇摇头:“我没空。人家今日也未必有空接待你。”
秦萧轻笑道:“母亲今日也会去。你大半月不见她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