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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官,至于案首的那位自然就是成王了。她一进来,那些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她牵着的四皇子身上。
成王率先开口:“四侄儿,过来叔父这里。”
徐复祯松了手,四皇子回头看了她一眼,脚步有些犹疑地走到成王身侧,被成王抱着坐到了身边的宝椅上。
徐复祯默默地站到了四皇子身后。
此时霍巡一行人进来,那四个武官徐徐关上殿门,侍立在了门边。霍巡走到成王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徐复祯的余光刚好可以瞥到他的衣角。
她垂下眼眸,专心地看着四皇子头上的总角。
成王见殿门关上,这才缓缓开口道:“深夜宣召诸位大人进宫实非得已。圣上重病,今夜不治而崩。幸得我在圣侧,得蒙皇兄托孤。请彭总管在各位大人见证下宣读圣上遗诏。”
有些肥胖的胡总管应声上前,取出手中的金帛诏书。
枢密使周诤忽然开口:“慢着。这样的场合皇后娘娘怎能不到场?”
他的眼睛扫过在座众人,徐徐落在四皇子茫然的脸上,最后定定地看着成王。
成王朝身后的霍巡道:“怎么没把皇后娘娘请过来?”
霍巡从容回答:“皇后娘娘听闻噩耗,悲恸之下晕了过去。”
徐复祯借着这个机会转头看了霍巡一眼。
他眉目生得清隽出尘,说话时又神色淡然,有一种超脱凡尘的旁观之感。然而徐复祯知道,无论是皇帝的突然驾崩,还是皇后的晕厥,只怕都是他一手操纵的。
一想到他的话,徐复祯心中不由一哂:
她进宫一年多,皇帝踏足中宫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皇后会悲恸得晕过去才怪呢!
霍巡答完话便坐了回去,徐复祯也不动声色地别开了眼。
周诤不干了,冷笑道:“堂堂一国之母,就是晕了,也得命人抬过来。正好太医院判在此,把人救醒了再宣读遗诏!胡总管,有劳你派人去请!”
胡总管为难地看了看周诤,又看了看成王。
这时宰相彭知开口了:“事关国祚,皇后娘娘确实应该在场。”
胡总管下定决心,朝殿内的内侍使了个眼色。
那内侍得了指令,揣着手往外走,却被成王的武官挡着门口。那几个武官看向成王,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放了那内侍出去。
徐复祯不由抱紧了怀中的长匣,心下思忖:
四皇子现在名义上的母亲是皇后,成王定是怕皇后分权所以把她控制了起来。为何现在又放那内侍去请皇后呢?他肯定还有后手。
她这样想着,忽然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扫过来。
那目光就像冬日的阳光一样,什么都不用做,只站在光下,照到的肌肤便发起热来。她觉得朝向他那一侧的耳朵发起热来,不由将头微微往外一偏,心中却有些怨自己沉不住气:
都分别两年了,为什么人家一道目光就让她心头泛起涟漪?
她用水葱般的指甲掐进掌心,神色便渐渐冷然起来了。
过不多时,那内侍一脸为难地回来了。他正欲向胡总管回话,成王却闲闲一指:“去跟枢密使说。”
那内侍只好低着头,走到周诤身边附耳低语。
周诤所坐的几案正在四皇子一侧的下首。徐复祯站在四皇子身后,凭着一点依稀的声音与口型推测出了那内侍的话:殿前司的人将中宫围了。
周诤神色一变,如电般的目光直射向徐复祯。
加强殿前司的值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