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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好啊!她又不免生出更多奢望来:如果她父母还在世,如果霍巡的父亲没有获罪,那他们如今应该也算门当户对,说不定她议亲的时候就跟霍巡定了婚事。
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就能和霍巡堂堂正正地站在一起,不用为了彼此的未来殚精竭虑地谋划……
这样一想,她心中又生出些怅然之感来。
说起来,自她回京后,霍巡一封信也没写过来。
她虽然想给他写信,可是一想到他一点都不挂念她,不由开始赌起气来,决定在收到他的来信之前,绝不主动写信过去!
这一赌气,正月也悄然过去了。
常夫人年后动身离京,沈珺从她这里支走了几千两银票,随着常夫人的车驾一同回了真定府。
开了春以后,沈芙蓉开始在家备嫁。
她与秦凤路安抚使的长子定了亲,婚期在十月。郡王府人手不多,如今阖府上下为了这件事忙活,便少了与侯府的走动。
侯府这边,徐夫人为秦惠如定了江陵顾氏族长的幼子,秦惠如不愿意嫁到京外,天天关着门跟徐夫人置气,连带着秦思如也不出来走动了。
徐复祯的晚棠院是彻底地冷落了下来。
她把锦英派出去金丹堂历练了,菱儿便顶上了大丫鬟的位置。可是菱儿不怎么会伺候人,她正跟姑母商量着再往屋里挑一个丫鬟进来伺候。
徐复祯便成日往兴和堂跑。
还没挑到合适的丫鬟,先收到了管事的消息:秦萧马上要从蜀中回来了。
徐复祯这才后知后觉二月已经过半了。
她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听到秦萧的消息,甚至知道他要回来的第一反应竟是有点高兴:秦萧回来,说明霍巡也快进京了。
三月大朝会马上就要到了。
……
秦萧回来给徐夫人请安的时候,徐复祯正在兴和堂跟徐夫人一块儿理账。
听到舒云的通报,她下意识要进屋回避,徐夫人却拉住她:“坐着吧!你宗之哥哥又不是外人。”
她没想到两个孩子的别扭闹了这么久,有心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
徐复祯只好重新在徐夫人身边坐下。
秦萧进来以后先跪下给徐夫人磕了个头。坐下后他笑问徐复祯:
“祯妹妹回乡祭祖可还顺利?”
徐复祯不答反问:“世子这趟蜀中之行可还顺利?”
秦萧胸有成竹地微笑道:“万无一失。”
徐复祯不由抬眉凝视秦萧:
前世笑到最后的人是成王。秦萧虽然可恶,却并不颟顸。他去了一趟蜀中,不可能察觉不到成王的动作。
他能说出如此胜券在握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成王的人。
而把他引荐给成王的人肯定不是霍巡,那就只能是兴元府通判——王今澜的父亲。
她不由问道:“那世子这趟出行,想必见到了故人吧。”
秦萧在蜀中的故人除了王今澜就是霍巡。
其实她并不关心秦萧有没有见到王今澜,她这问话全然是冲着霍巡去的——哪怕秦萧见到了霍巡也不会跟她说。
可是这么一问,便颇有些旧乡来客问故知的意味。她挂念着霍巡,即便是见到一个蜀中来的人,也要上去问询一番,哪怕那来人是她和他都不欢迎的秦萧。
秦萧显然想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去了。他的脸沉了下来,不顾徐夫人在场,呛声对她说道:“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要抓着不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