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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弟子的剑刃更往前递进一分:
“你是和他一伙的?!”
裴玄低咳了两声全当回应,另偷偷对江铃儿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
“现下不是好时机,松手吧。”
江铃儿咬牙,还是执意不肯松。若此时没有将这厮丢下武道场,那小藻嫁给他……岂不是成了定局?!
“贼人,还不快放了总镖头!”
有白虎堂的弟子手执长枪,长枪已然抵上江铃儿、裴玄二人的咽喉。
裴玄瞥了眼江铃儿藏于袖中仍震颤的右手,方才对掌的冲击她不是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被她很好的掩藏住了。若非如此,她早一掌将这厮打下台,何必苦苦一步一步将他拖下台?
年轻道人没有戳穿她,抿了抿唇,居然无视咽喉的长枪,极有耐心,甚至可以说是苦口婆心的劝她:
“所幸趁身份没有彻底暴露,我不认为现在和他们硬碰硬是好事。况且借此机会被押入天下第一镖的地牢中……我们本就要闯进镖局内,焉知是祸非福?”
江铃儿看了看高台之上如偶人般端坐的少女,再看不断涌上来,几乎将武道场占满的天下第一镖的弟子,心知再无可能将这厮拽下武道场了,心里长叹一声,只好……松了手。
赵逍如破布般落在地上。
而她和年轻道人束手就擒,跟着白虎堂的人,被押着去了戒律堂——
高台之上。
即便江铃儿动作再快可以蒙骗武道场下的人,却骗不了高台上的人。
怀抱古琴的神秘女子,染着豆蔻的指尖拨动了一番琴弦,轻笑着:
“真是出好戏,不枉我辛苦来一趟。”
而玄武堂堂主袁闻康一心在爱女身上,自那番邦少年丢下四肢那沉重的沙包开始,一直安静的袁藻便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直到那番邦少年使出奔雷掌后,袁藻骤然
从位子里站起来!尤其看着番邦少年被押了下去,开始不安的又哭又闹起来,场面混乱,比武招亲不得不终止。
高阳高先生向来儒雅的面容错愕分明:“她……她居然真是……少夫人……”
纪云舒盯着番邦少年越行越远的纤瘦背影,勾了勾唇,正要追上去,忽地浑身一震,视线模糊,差点摔下台去。
“……少主!”
高阳高先生欲抢先过来扶住纪云舒,却先他一步晕了过去。
天旋地转的重影之下,纪云舒吃力地最后看一眼番邦少年远去的背影,明明……
明明就在眼前了……
薄唇被自己咬得斑驳,可惜终究抵不过药性入侵,阴郁愤懑之色一闪而过,呢喃着:
“铃儿……”
晕了过去。
紧接着,接二连三,全场乌乌泱泱的侠客顷刻间倒下了一片。
直到全场人都倒了下来,那怀抱古琴的女子才幽幽站了起来,几乎她一动,身边便伸来一双粗粝的手,殷勤道:
“本真君来帮仙子拿琴吧。”
来人正是丹霞洞文山真君。
女子媚眼如丝扫了他一眼,文山真君登时缩回了手,不敢造次。只怯懦道:
“要不是横出那小子将本真君投下井去,本真君早就在茶水里下好了药,必不会让仙子等如此之久……”
神秘女子并不理他,扫了眼乌泱倒下的人群,朱唇微翘,媚眼如丝:
“真正的好戏开场了。”
第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