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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郁地看着他。小毒物暗恨,他居然因为一时的欣喜,忽视了周遭的动静。只好……
先退下,再寻良机。
小毒物足尖一点,从假山上轻轻地跃下,转过头来,一张笑眼弯弯的和气圆脸冲着小道童和声和气道:“我这……一时走岔了……”
小道童明显不吃他这套,冷哼了一声:
“哼,走岔能走到圣泉来?我看你是又想私自偷盗凌霄花下山去卖吧!小心我向掌教真人告你一状!”
不成想,居然又是一个薛三贵的熟人。
小毒物心想今日真是撞了大运,回头还真得给那店主包个大礼才是。
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惶恐却更甚,连连摆手告饶:
“我这就走,马上走,你可别跟掌教真人告状啊。”
小毒物笑眯眯地与小道童擦肩而过,不过两三步路便能踏出后山了,又被身后的小鬼头叫住了。
“慢着。”
小毒物闻言一顿,好脾气的转过身:“?”
一张圆脸笑眯眯的,真像只猫咪。
小道童却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道:
“三贵,你原来……有这么高么?”
“薛三贵”闻言,仍是带笑的一张圆脸,笑意却从那一双眉眼弯弯的眸子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乍一看,恍似戴了一张招财猫的假面一般——
翌日,客栈。
等江铃儿睡醒时,身旁的位置空空荡荡的,连一丝余温都没有。显然人早就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江铃儿嘟囔着,最后一丝困顿消散。
她并非奇怪小毒物为何早早离开却不告诉她,她奇怪的是这还是头一次,她没有在小毒物令人发毛的注视下苏醒的。
不知小毒物自己有没有发现,他有个或许……可以称之为“癖好”的习惯。
譬如昨天深夜,又譬如每日的清晨。
他总是会沉默地注视着她,等她发觉时,不知道这人已经看了她多久。
虽然很奇怪今日没有在小毒物的注视下醒来……不过她显然松了口气。
也没有去探究小毒物大清早去了哪儿,他总有自己想做的事。
江铃儿利落地收拾了一番便去了水叔的推拿小馆,奇怪的事又发生了。
那日日开在推拿小馆对面的小破摊子今日居然……不在。
只有春花一只油光水亮的毛驴冲她低低叫了一声,而它那个嗜驴如命的主人
居然不见踪影。
“……奇怪。”
江铃儿撇嘴嘀咕了一声,鸡毛掸子将拂尘扫去,打开了门扉又打开了窗棱——
“水叔推拿”开门迎客!——
裴玄收到信笺时,是在天将破晓的时候。
裴玄正揽镜自照,一面龇牙咧嘴的,一面拆除着缠在面上的绷带。
信笺上只有短短六个字:
“门派有难,速回!”
引他回山门的小道士一路都在絮絮叨叨着,千恩万谢:
“师叔祖玄真子早已缠绵病榻不问世事,恰逢掌教真人无崖子闭关练功……还以为逍遥子真人您又不知去了哪方好山好水游玩儿去了……幸好只是在山脚下的青石镇,否则师兄弟们还真不知去何处找您……眼下教派一片混乱,又没个人主持大局……”
裴玄懒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凤眸:“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