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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毒物只是咬了一口,握住她腰的手微微一用力,紧接着双脚腾空,被一手抱着坐在案桌上,另一手捧着她的脸,长驱直入,很快唇舌和呼吸都被夺了去。
跟以往不一样,往常只有极轻微的一缕幽香,此刻小毒物唇舌、衣襟包括头发丝上的花香,浓郁到无法忽视。尤其唇上,两人呼吸相交的刹那,江铃儿好像一头栽进了一片花海里,浓郁的花香熏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忍不住轻嗅着躲开他的唇舌,艰难喘息着含糊道:
“你、你身上……是什么?好香。”
小毒物闻言顿了下才道:
“凌霄花。”
“……凌霄花?”
江铃儿眉心微微一蹙,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凌霄花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花,在金陵的街头巷尾时常能看到。这么说来,他身上的香确和她闻过的凌霄花相似,却又不同。
她忽地联想起一个人,也爱熏香,不光给自己熏,也爱给她熏。
不过不是这般清冽的香,而是淡淡的檀香,同样的是凑近了才能闻到。
小毒物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继续,他蓦地咬了她唇珠一口,咬完又舍不得,薄唇反复摩挲着她已然微微红肿的唇,呢喃着,嗓音低沉喑哑如陈年佳酿醉人:
“嗯?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江铃儿没多想就答了:
“纪云舒。”
随着江铃儿话音刚落,在她唇边摩挲的唇蓦地僵住,空气中流动的氤氨的醉人花香随着身上人离开很快烟消云散。
小毒物退后一步,冷冷盯着她,臭着脸骤然拔高声音:
“你还想着那个病痨鬼?!”
江铃儿被吼得一怔,双眸飞快眨了眨,混沌的大脑终于清明了些,连忙道:“不是我……”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小毒物的话让她意识到,她好像确实很久没有想起过纪云舒了。
再想起来也不过是,曾经认识过的一个人罢了。
不过江铃儿的沉默在小毒物看来就像是某种默认,他一双漂亮的浓黑的眸蓦地阴沉了下来,沉甸甸的,全是杀气。
“早知道早毒死那病痨鬼了!”
江铃儿闻言一顿,被小毒物眼中明晃晃的煞气惊得一凛,连忙从案桌上跳了下来,当即拧着眉头训斥道:
“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杀人挂在嘴边!”
她一直极力掰正这厮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邪道作派,本以为初见成效,没想到一棍子又打回原形,当下有些气顶了回去,“况且人家有名有姓的,别总叫人‘痨病鬼’,你也没比人好多少。”
虽然知道小毒物是因为体内被老毒物种下蛊虫的原因才瞧着一副风刮就倒病恹恹的模样,可不管什么原因,两人同样的瘦高身材加上面容苍白,乍一看还有些相似。江铃儿虽然说的是真心话,可天地可鉴除了言外之意劝他别仗着年轻多照顾自己身体之外,绝无其他意思。
然而落在小毒物耳里变了味儿,这下非同小可,当即就炸了,双眸亮得惊人,一脸受伤的样子,眼尾都红了:
“你还拿我和那个病痨鬼比?!”
江铃儿冤枉,徒劳的张了张唇却百口莫辩,她本来就嘴笨,“我我我”了半天解释不明白,只好咬着唇…爱咋咋地吧!
小毒物盯着她双眸的视线落在她咬着的明显红肿的唇上,他弄的。
其上甚至还有一层晶亮的水渍。
也是他弄的。
包括凌乱的衣衫,都是他弄的。
他忽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