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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落寞又萧条。行人匆匆,就算不是慈眉善目的面相,也和小毒物口中的“穷凶极恶”四字相差甚远。见江铃儿一脸不信的样子,小毒物冷哼了一声:
“笨死了,恶人脸上会刻着‘我是恶人’四个字么?”
嘴上嫌弃着却更加紧地将江铃儿搂在怀里,不为了什么,单为了取暖。
不知何时起,暮色将近,落雪中夹着绵绵细雨。
他于江铃儿是天然的滚烫的火炉,可于自己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血肉之躯,会冷会热,冷气从骨头缝里钻进来,冷得直打颤。
他只能更紧地拥住江铃儿,所幸怀中人温热得像个小火炉。
小火炉忽地一扭头,唇擦过小毒物微凉的侧脸,奇道:
“怎么一副熟稔的口吻……你来过这儿?”
小毒物略略一顿,被唇擦过的侧脸也好像被火燎过一样,浮起淡淡的薄红。他定定看着她呵出白气的唇一眼,又抬眸看了眼天边渐被夜色吞没的霞红,以及空无一人的薄雾笼罩下的烟青色小巷尽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漫不经心道:
“不早了,先寻个地方落脚。”
江铃儿“嗯”了一声,正要走呢却发现搭在她肩上的手不动,她回眸看去,唇又难以避免的擦过小毒物的下颚,都怪他拥得太紧,紧地有些令人不舒服了,明明路这么宽敞!
她微微后仰,与他拉开些距离,几乎她动作的同一时间,退去的唇不期然撞上另一片冰凉的唇,搭在她肩上的手落在她腰上,她整个人被迫折起来,寒梅的冷香气袭来接着,唇舌空气都被剥夺。
又来了又来了。
小毒物的吻来势汹汹恍若疾风骤雨,毫无征兆,等她反应过来时就这么发生了。
江铃儿一时竟然分不清是被眼前这团火烧灼得脑子发蒙还是因为缺氧,等小毒物松开她时她几乎腿软得站不住,不过很快被小毒物一把捞住腰,站定在原地。
她看着小毒物红艳艳的唇,还有小毒物一双浓黑的漂亮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同样红艳艳的唇,他拇指揩去江铃儿唇角的银丝,指腹还在江铃儿柔软的唇上研磨了一会儿后痛快松手,漂亮的眉眼弯了起来:
“走吧。”——
两人一路不紧不慢真赶在天彻底黑前寻到了一家客栈,搜罗了身上最后一枚铜板顺利下榻入住。
在北方水是稀缺资源,尤其热腾腾的洗澡水简直奢侈,两人也只得了一桶的洗澡水。江铃儿知道小毒物这厮喜洁,本想让他先去洗,她最后再擦拭一遍身体就好了,没想到小毒物直接将她推到了屏风后,甚至就守在屏风前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放她出来。
等她出来水都凉了,小毒物却一点也不嫌弃的样子,抓过干净的换洗衣物便进去了。
徒留江铃儿原地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着:
“这还是……小毒物么?”——
小毒物清洗的时间江铃儿便也终于得空研究从杨大郎背后拓印下来的《长生诀》。
昏黄的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指尖沿着那蝌蚪似的明显残缺的蚊蝇小字研究半天……自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更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天下人居然会为了这样一本看也看不懂的破书争来抢去……
忽地一顿,身后贴上来一具还带着水汽的沁凉身躯,是小毒物从背后环抱着她,像只大熊一样下颚枕着她的发顶,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长生诀》上,懒洋洋道:
“你在看这个啊。怎么,想修练么?可惜这是残本,得集齐了才能修练。”
“我当然不……”提及《长生诀》,江铃儿终于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