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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死活的东西!”地清这厮不仅一身铜皮铁骨,嗓音也跟洪钟似的,震得她头皮发麻,耳朵隐隐作痛,好像要炸了一样。
地清单手掐着江铃儿的脖子,真像掐着他口中的“小麻雀”一般,还是个挺貌美如花的“小麻雀”,有心作弄恶劣的摇晃:
“怎么不见小毒物?嗯?说出小毒物在哪儿,爷给你个痛快!”
地清本就力气大得骇人,这么一晃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江倒海起来,更觉头重脚轻,脖颈好似被镣铐锁住,喘息从急促变得微弱,简直生不如死。
“铁了心不说是吧?”
见人面色从通红转而泛青,四肢脱了力垂了下来,掌内肌肤虽柔嫩却冰凉万分,也就剩半口气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肯吐出一字半句,地清冷笑一声,终于耗尽最后一丝耐心,他从来睚眦必报,又被此等细皮嫩肉的娘们儿三番两次捉弄,传到江湖上他七大杀手之一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思及此心中恶气难出,想起江铃儿方才掌拍他天灵盖的狠辣劲头,当真后颈一凉,若非他罩门并非在颅顶,且先动用了周身法门运气强体,小命岂不……岂不真葬送在这名不见经传的臭娘们儿手上了!
蓦的火舞沙哑的苍老的含笑声音响在耳畔:
【咳咳……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小子迟早死在这儿。】
地清心头一惊,一时对死亡的惊悚恐惧压过了色/欲,即便这娘们再如何国色天香,地清越瞧江铃儿越觉得心惊,竟生出棘手的感觉,越觉得不能容她!
另一手攥住江铃儿的颜面,五指缓缓收紧,肉眼可见的在江铃儿面上留下红印,眼见大手就要将江铃儿脑袋捏碎……
倏然一道尖叫声传来,地清掌心一顿,独眼侧目看去,原是藏于灌木丛中农妇被眼前场景所骇忍不住尖叫出声,地清微微愣了下,独目飞快掠过一抹光:
“原来你偷偷藏在了这儿,叫老子好找!”
地清本掐住江铃儿颜面的大手撤了下来,另一掐住江铃儿脖颈的大手快速一折,只听见一声极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江铃儿凌乱的墨发覆面瞧不见面上神情,只见她头颅无力地垂了下来,随即被地清犹如一块破布一般扔在地上。
地清一面嘴里不干不净咒骂着,一面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农妇,而农妇先前本就摔倒负了伤,纵使没受伤也被地清不过几步追了上来,无法,她只好痛哭着将手里能捡到的枯树枝、碎石全部砸向地清!
先起地清还会侧首闪避,到后来避也不避,任由树枝、碎石落在他身上。
“臭娘们儿以为老子还会叫你得逞么!”
两步走到农妇面前,弯下腰来,大手欲擒住农妇,忽而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微微喑哑又熟悉的属于女子的声音:
“谢了。”
却不是对他说的。
地清怔愣之后忽觉双肩一沉,本欲抓住农妇的手转而反手一掌打回去却已来不及,只见他骤然一声痛到极致的长啸,鲜血嗞了出来,染红了半边天的残霞。
是江铃儿相机而动,接过农妇丢来的尖锐碎石,纵身一跃骑在地清的脖颈上,用碎石戳进地清剩下的独目里!
地清剧痛之下欲甩开骑在身上的人,然而独目又被戳瞎,双目失明下,竟连南北也分辨不得,耳边听闻疾风中夹杂雷电的声响,浑身又受了好几记奔雷掌,直打得眼冒金星,硕大的身形几经晃动,几次险些被击倒在地!
得亏他功力深厚,即便到了这般田地这金刚罩一般的功夫还是没有破功,不过他耳听雷声轰鸣,鼻尖又嗅到隐隐的腐气……
地清毛骨悚然,变了脸色。甚至连洪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