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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恐惧蚕食殆尽,直至……死。”话音刚落,江铃儿瞳孔紧缩,下唇咬的血迹斑斑,猛地从地上纵身飞扑,一招“雷霆”打了过去!
火舞冷笑:“不自量力。”
手一扬,密密麻麻的尾后针向江铃儿射去!——
风雪好不容易止了下来。
漫天的银光素裹中,一只纤纤素手握着属于孩童的圆润的手指,一大一小两人同执一支梅花枝,在厚雪上一笔一划写下“子初”二字。
美妇人一面领着他写着自己的名字,一面娓娓道: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意思是……”
美妇人话还没说完,“初”字最后一道“撇”陡得好似一把匕首划破雪地上规规整整的“子初”二字,此时的小毒物毕竟只是个六岁小孩儿,吃了爱吃的糕点零嘴,被美妇人禁锢怀里写了两字已然到了极限,更不耐听那些听了几百回的话,当即挣脱了美妇人的怀抱。
“初儿!”
可惜子初没跑两步就被一双大手好似抓耗子一般,掐着咯吱窝举到了头顶,来人声音低沉,佯怒道:
“说,还敢不敢气你娘?”
来人像座山似的,他使劲儿看了,可因逆着光面容显得模糊不清,但从其风流仪态也能看出来人仪表不凡。可即便知道来人是他爹,小糯米团子仍吓白了小脸,来人又逗了一句:
“‘进不入以离尤兮’下一句是什么?”
“退、退将复……复……”
“复什么?”
男人面容好像氤氨着一团雾,小子初也就是小毒物越想仔细看越瞧着一片朦胧不清,周围五彩斑斓,唯有他好似褪了色一般,只有一张唇口吐黑雾,万分惊悚。小子初被吓着了,嘴一扁,眼瞅着要哭了,看着肖似妻子面容的儿子双眸倏然红了,男人心肠也跟着软了,颇有些手忙脚乱:
“哎别哭……爹还什么都没说……”
猛不丁小子初低头在他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倒是不疼,顺势将孩童放了下来,小子初脚一落地便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随侍一旁的小丫鬟饶珠一愣,匆匆向男人施了一礼便追了过去:
“小少爷……小少爷慢点儿跑!”
男人颇有些懊丧的扶了扶额,侧眸见一直沉默不语的美妇人眉间微蹙着,姣好的眉目笼着一层愁云。
“怎么了?”
美妇人秀雅的双眉更皱紧一分,好像解不开的结:
“我是担忧初儿的性子。初儿向来胆小,一句话就能白了脸。倘若日后被人欺负……”
“我的儿子谁敢欺辱了去?”
男人闻言不以为然,言语中全是狂傲和不可一世,冷嗤了声便抛在了脑后,揽过美妇人的腰耳鬓厮磨:
“兰儿,这些时日来我事务繁忙,许久没来见你和初儿了……你没怨我吧?”
兰夫人闻言暂时放下了忧虑,眼角眉梢浮起淡淡的恼怒,推开了男人的手,独自踱步进梅林:
“你是大忙人,自然记不得我们娘儿俩。”
男人最爱的就是兰夫人使小性子的模样,当下眼一亮,口中连连求饶追着去了梅林——
那厢饶珠仍在追着子初:
“小少爷,小少爷!”
这偌大庄子,九曲十八折的,兼小子初虽然个小腿短,但异常敏捷跑的极快,饶珠手里还拿着他的狐裘大袄,一时竟追不上,只好高声呼喊着:
“子初少爷快把衣服穿上!万一着凉了如何是好!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