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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双本红的滴血的耳垂。任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却别有一番颓唐之气。小毒物单手枕在脑后,明明屈在人下却自有睥睨万物的气势,垂眸觑着她,语气不耐:“那你还在等什么?”
额角蓦的鼓起青筋,江铃儿咬牙,皮笑肉不笑:
“那我就得罪了,事后可不能怪我。”
小毒物轻嗤了一声,可这声儿才吐出半声儿蓦地梗住了,长睫振翅的蝶一般陡的一颤,因外衫忽然毫无预兆的如云团一样堆在他身上,不是他的,是……
眼前忽然多了一只手。
不似一般闺阁女子那样的青葱玉指。那只手修长却布满了细碎的伤口还有连日来练拳留下的茧子。
那手摊开掌心在他眼底,还朝他扬了扬。小毒物僵住的瞳眸这才动了动,抬起眼——
只见江铃儿一手朝他身来,另一手虚虚护住胸,身上未着寸缕。此刻虽夜幕低垂却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如水的银月光似乎都倾注在了眼前这具……这具纤细的、因久不见日光欺霜赛雪的身子里。
到底多多少少觉得有些羞耻,下意识便掩住了,可眼下情况紧急到了这一步也顾不得许多了,江铃儿本欲放下掩住胸的那只手,挪了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僵在半空中,顿住了。杏眼圆睁直直盯着身下人一脸狐疑:
“你……你不会也是童子**?”
想着小毒物曾经是昆仑奴的身份应该不至于,可又想起他方才泛红的耳垂忽然不确定了。眼神很快又从狐疑转为鄙夷,鄙夷小毒物空有一副毒舌却临到头不顶事,当然这是极其细微乃至瞬间演化的情绪,快到江铃儿自己都未察觉,却叫小毒物抢先一步品出来了。
也不知他品出了什么,眼神倏然变得凶恶,在江铃儿还没反应过来时,以迅雷之势一手抓住了摊在他眼前的纤细的小手,顺势将身上人拽了下来,而另一只手极快的握住眼前人柔韧的腰肢,直接埋首在面前的温香馥郁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道惊痛之下的疾呼骤现又短促的消失了间或夹杂着一些骂人的粗鄙之语。
不过很快这些怪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奇怪的声音。
江铃儿脚趾都跟着蜷了起来,双手水蛇一般抱紧了胸前耸动的
头颅,哼哼唧唧了两声:
“……倒是我错了。”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恶狠狠揉了揉眼下的发顶,压低了嗓音暗骂,“原来你也……挺会的嘛。”——
不过隔着一方稻草垛的距离,而稻草垛后源源不断传来的叫人羞煞的声响完全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高阳脸色越来越难看,好似被人生生刮了一耳光,再也待不住了,利刃回鞘,转身便大步离去,甚至都未禀示纪云舒径直就走了。
见高先生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众人虽有疑惑,面面相觑不敢多言。而纪云舒并未计较高阳的失礼,只是眉间拧下的褶皱更深,他拿过身侧一名弟子手中的火把,淡淡道:
“在这别动,我去就行。”
弟子点头退下。
纪云舒举着火把缓步走向那稻草垛,难怪。
越走向那稻草垛,那稻草垛背后不堪入耳的声音便越加清晰,也难怪高先生如此。
他耳听靡靡之音,足下速度不变,眉眼更无半分波动,即便融融的火光映在脸上,俊容也像化不开的寒冰似的,阴暗、森然,叫人望之生畏。他虽面上不显,然越是接近稻草垛,握紧火把的手用力之大,指骨泛白,到最后只剩一个转角时更呼吸一滞,几乎是屏着气踏步而去,火把探了进去——
与此同时夜风刮过,焰心抖动的瞬间小毒物一招釜底抽薪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