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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毒,但会使毒的人一定医术高超。果然如……蓦的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何庸,江铃儿呼吸一滞脸色一僵,很快便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忘了他,聚焦在小毒物身上。小毒物看似只在杨大娘背后随意推拿了几下,实则暗藏巧劲,不光将银针逼出也将陈年郁结在心口的瘀血和闷气都疏通了,虽然大脑仍然时而混沌时而清醒,但杨大娘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手脚都麻利了些。
见杨大娘没被惊吓,反而因祸得福精神大振,江铃儿不由开心起来,不过这股欣喜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她意识到此时此刻,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和小毒物独处,只是这是头一回以夫妻的名义同处一室,尤其他们先前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好几回了,还斗过嘴,甚至她还两次色/诱于他,一次便罢了,居然还有第二次!每次不是被羞辱得体无完肤不是他早修得铜墙铁壁就是她于这风月道实在毫无天赋,她要脸,早绝了这个心思了,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因而此刻周身好像被针扎一样……怪怪的。
仿佛如芒刺背一般,许久许久江铃儿深吸一口气才转过身,回头却见小毒物已经上了榻,她略微一顿,飞快眨了两下眼睛,紧绷的双肩瞬间塌了下来,松了口气。
这房间就丁点儿大,大到只能容下一方小小的床榻,当然只能是小毒物的了。
江铃儿没想着要,小毒物自然也没想给。
等了一会儿只等到一声极小声的啪嗒声,小毒物本合上的双眸睁了开,这不大的屋里除了他已然没了第二人的气息。
除了多了一丝沁凉夜风拂过面庞。
杨大娘耳朵太灵,江铃儿怕惊着她有门不走翻的窗,又不敢离小毒物太远,所幸窗外就是一小片院落,她便就着清风明月又练起了奔雷掌。
那本如泉水流淌的月光似乎也被这一拳拳扰人清梦的、不解风情的莽撞拳风打散了,揉碎了的月色透过窗棱洒进来,连同那道压到极低的一声声练拳的低喝声也随着夜风钻了进来。
小毒物扬了扬眉,听了半晌,倒没什么怒色,低低嗤了声:
“粗人。”
翻身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
藏在鸦羽似的长发下的玉白耳廓一动,窸窸窣窣的落叶纷飞的声音不断钻进耳里。
又是一个时辰后——
猛地掀被而起。
小毒物一脸阴沉的盯着窗外人,倏然翻身下榻——
翌日。
天刚蒙蒙亮。
江铃儿只短暂地倚在树下眯了一会儿便又翻身起来练拳,她一遍遍回想着老镖头的一招一式,一拳又一拳地往树干上打。
打到双掌红彤彤的,指骨沁出血珠也没停手。
不够,不够……
还是不够!
如果她不曾遇见地清,单客栈那一役她或许会沾沾自喜,可如果她不曾遇见地清,不曾和纪云舒、赵逍、小毒物等人交手……甚至
地清都不用动武,抬抬手便将她击倒了!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她一掌又一掌拍在树上,林叶沾上飞溅的血渍,江铃儿低喝一声,化掌为拳正要一拳击向巨树时,懒懒散散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鬼叫什么?”
血淋淋的拳霎时停滞在树身前半寸处,江铃儿僵住良久缓缓回头,只见小毒物松松垮垮的倚在床边,一手不耐得掏着耳朵,冷冷盯着她,“都鬼叫一宿了,就你这种打法,打到天昏地暗,双手残废,别说魔教八大杀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