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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被浇了半盆水终于清醒了过来,她怔怔的看着小毒物,对上小毒物凉凉的视线,好一会儿才出声:“……说完了。”
果不其然等来一声熟悉的嗤笑:“听你胡诌八扯了半天,倒是有一句没说错。”
江铃儿抿了抿唇:“……什么?”
“我是要借你的口,但不是为了救那个老太婆。”小毒物一瞬不瞬盯着江铃儿,盯着江铃儿逐渐泛白的面庞,有些苦恼的两指揉了揉高耸的鼻梁了一会儿,松开手,盯着江铃儿的浓黑的双眸晦暗而莫测,直接笑出了声,“大婶,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江铃儿一愣,见小毒物反过来一步步逼近她,声色淡漠:
“我为何留你在身边?又为何要你动手杀那老太婆?因为我就是要看你这种天子娇子匍匐在我身前摇尾乞怜!我就是要你们这种自诩正派人士亲手打破什么不杀无辜之人的狗屁规则!”
江铃儿后腰抵在窗棂上避无可避,最后一句是小毒物“砰”的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侧,一室的烛火都被他挡在了身外,他以身为囚笼盯着被他完全纳入怀抱、纳入阴影中的某人,一字一句:
“我就是要踩断像你们这种人的脊梁,看你们一点一点失去希望痛苦挣扎的模样……真的很爽,知道么?”
江铃儿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许久才闭了闭眼,声音有些哑:
“……整件事透着蹊跷,若真是这老妇所为,可你也试过了,她确实双目失明,身上也没有半点武功,怎么做得到这些?普通农妇又怎么能制作出如此精巧的偶人?”
“呵,还挣扎呢。”小毒物轻哼了一声,收回了手,转而抱臂望着她,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想也不想,答得极快,“这偶人看似精巧,实则不过一堆朽木,就这样的朽木关中以机关术闻世的千机门想必也造的出来。不过说起机关术除了千机门外,还有一人不得不提。”
话落,小毒物的视线幽幽落在匍匐在地的盲妇身上,嘴角一扯,吐出既熟悉又不大熟悉的几字,“魔教三藏杀手之一,排名第五的傀儡师‘火舞’。”
江铃儿一怔:“火…舞?”又是魔教中人?
“据传火舞不善武艺,诡计多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女流。唯一手精妙绝伦的机关术独步天下,说到这你还以为她无辜么?”蓦的,不待江铃儿有何反应,小毒物自个儿先笑了出来,“何为‘无辜’?何为‘不无辜’?不过是你们所为正派人士的一厢情愿的说辞罢了,为吾中人视为‘无辜’,非吾族类视为‘不无辜’,嘁,装什么大尾巴狼。”
江铃儿一张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想反驳些什么却又嘴笨说不出话来,只能盯着瘫倒在地一脸迷茫困苦的盲妇,双拳攥得紧紧,指骨泛白,指甲狠狠嵌进皮肉内。
小毒物无声将一切收进眼底懒懒催促:“赶紧的,你若下不去手,我便将你们一起除了,好不好?”
见江铃儿一张唇抿得发白,双拳更攥得手背青筋毕露,却仍岿然不动。小毒物一张昳丽的芙蓉面彻底暗了下来,烦躁的抓了抓发,冷笑着:
“真是奇了怪了,普通人你下不了手也就罢了,魔教中人你也下不了手?难道你忘了你爹的死也和魔教脱不了关系?”
见江铃儿霍然抬眸,浑身陡的战栗了一瞬,小毒物轻嗤了一声不再看她,转而背身走向盲妇:
“废物,我先收拾了这老东西再来收拾你。”
不过只小毒物转身一瞬间的事情,小毒物背过身瞧不见,江铃儿却瞧的清清楚楚,只见之前被她一掌击毙的一颗落地的偶人头颅忽然双眼一睁,张开了嘴,朝着小毒物的方向射出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