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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香笑道:“难得见小姐这么认真,是在想上午那个丁婆吗?”
凤翾点点头,坚定道:“还是要继续跟踪云怀真!”
云怀真因为和凤翾一起吃的这一餐,晚上睡时胃都有些不舒服,但次日出门时碰见了凤翾,这点不舒服就被云怀真忽略掉了。
她打扮整齐,没有簪金戴玉,妆容清淡,像个小家闺秀。
“你今日起得这么早?”
他道。
凤翾心中犯了嘀咕。难道他知道她每天都天光大亮才起床吗?
她背着手歪歪头:“你要去哪儿?”
云怀真语气平和:“今日沐休,我出去办些私事。”
什么私事,说得这么含糊,肯定还是丁婆那事。
凤翾:“那我陪你?”
云怀真顿了顿。
他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心情像被云轻飘飘地托到高空。
那是自己也没察觉出来的欣喜。
只是他要做的事并不方便带她。
云怀真的拒绝正在凤翾的预料之中。
她在大门口挥着手目送云怀真离开,随即手朝慕月一伸。
慕月将帷帽递给她。凤翾戴上,遮住头脸,随即带着慕月惜香顺着云怀真的方向过去。
她远远缀在云怀真后面,但他并没有直接去丁婆所在的北寿长巷,而是去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门。
那里有个男仆人候着,见了云怀真就将他引入后门里。
凤翾听不见他们说话,但看样子云怀真提前与这男仆人做了约定。
凤翾等了一会,也不见云怀真出来。正胡乱猜测时,惜香小声道:“小姐,丁婆来了。”
凤翾眼珠一转,便丁婆提着个竹篮走了过来。
她敲敲后门,不多时,方才那个男仆人就打开门让她进去了。
等后门一关上,凤翾立刻跑了过去,摘下帷帽做贼一样从门缝往里面看看,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
慕月想劝自家小姐注意一下形象,但看她认真的模样,到底还是不忍打扰。与惜香无奈对视了一眼,两人挡在凤翾身前,免得叫人看见她们小姐这幅偷偷摸摸的样子。
丁婆激动之下,沙哑的嗓音拔高,凤翾便听得清清楚楚。
“你连我今天要来接这家活都知道!你调查我了?”
丁婆愤然地说:“……也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糟老婆子,还不是任你宰割。”
云怀真语气淡淡:“丁婆多心了,若不是因为您对我避而不见,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只为和您聊一聊。您安分守己,从无违法乱纪之举,我为何要对您宰割?”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看来丁婆是明白我的来意了。”
两人说话就像打哑谜一样,凤翾咬了下嘴,把耳朵贴得更近了些。
只听丁婆刚硬道:“我不知道。老婆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怀真放低了声音 :“您与魏秀多年不见,难道就不想他?”
凤翾拧起了眉毛。
魏秀?这名字好像听过,是谁来着?
这个名字一出,门里面的动静就停下来了好一会。
凤翾竖着耳朵,不想错过一丝动静。
良久后,丁婆才道:“什么魏秀,我不认识。”
紧接着,凤翾听到丁婆走来开门的声音。她原地一跳,一边同慕月惜香使眼色,一边飞快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