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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脸,回望了过去。她的眼眸明亮,含着淡淡的疑惑,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甜甜的水果香,或许是因为月色正好,云怀真觉得此刻的平静使人心怡。
怀真张了下嘴,以自己也意外的自然程度唤道:“阿翾……”
凤翾眨了眨眼。
看她没什么反应,怀真便知道,怀锦果然是用“阿翾”称呼她的。
……
他忽略心头泛起的不适,问:“我们几日没有相见了?”
“不是前两天刚见过吗?”
这么熟稔?
凤翾随口道:“云哥哥是不是忙晕头了啊?”
“嗯。”
怀真顺着应道,想起城门口听到的一星半点的消息,打开话题:“赤蝎司中的事,很是麻烦。”
凤翾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还那么危险。”
她好奇问道:“盐铁司贪污案快要收尾了吧?之后你是不是就不用继续呆在赤蝎司了?”
云怀真静默。
原来怀锦是以此案打着掩护继续统领着赤蝎司。
因此案与方明睿有关,云怀真在单州也知一二,只是没想到京中主管此案的是他的好弟弟。
此案牵扯甚广,圣上将此案交给他,本就代表了重视。
怀锦还办成了,圣上必更加青眼相待。
这就是怀锦张狂无忌的原因吗?
怀真心头大石更重,同时回答凤翾道:“尚且不知,这要看圣上意思。”
凤翾“喔”了一声。
面对着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她心中总有些摸不着底,想问问他婚事筹办得如何了,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且他垂着眼,神思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心思明显不在她身上。
凤翾便有些不开心地含了一股气鼓起腮帮。
云怀真了解得越多,便越意识到怀锦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掠夺了多少机会,不仅站稳了脚跟,还有了将他一脚踹开的能力。
看来他绝不可轻举妄动,在未摸清怀锦底细前,不仅家不能回,亦不能让别人发现他。
最重要的是,要弄清圣上的想法。
云怀真在心中一一筛选起他可信任的为官好友。不知不觉间,马车就已到长公主府前。
人已送到,话也套到,怀真了下车,对凤翾说:“夜已深,阿翾早些安寝吧。”
就这样?这么冷淡!
凤翾抿了下嘴,先发制人道:“你为什么不戴上我送你的荷包?”
怀真身子一顿。
她还送怀锦荷包了?
怀锦……究竟怎么哄骗的她?
怀真的表情没怎么变,却自带一股冷意。
“荷包……我放起来了。”
凤翾许久没见他对她如此冷淡,骤然如此,她心中便憋了股气。
“我不信,你是不是已经扔掉了?”
为何忽然胡搅蛮缠起来?云怀真皱了下眉:
“只是今日没有戴在身上,下次便戴给你看。”
凤翾怔怔地看着他。
他方才那个皱眉厌弃的表情……骤然点亮了沉寂许久的记忆。
当她傻乎乎追着他跑的那段日子,他就常有这样的表情。
以前那个云怀真,回来了。
凤翾难过的心情忽然停止,她在心中重复了这句话一遍。
以前那